是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念叨着“罪过啊罪过啊,胡神保佑胡神保佑。”
年年几人拗不过,也是搞不懂这车主为何焦急,只好纷纷抓起枣子,在车主期待的目光中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看到大家都吃了沙枣,脸上也全是满意之色,这车主又开始紧张地搓着双手。
“远来的客人们,我们哈瓦里哲人是胡神最虔诚的追随者,我们也是沙漠里最好客的民族,你们可千万不要被某些亵渎者影响,把我们都想成坏人呐。”
车主诚恳地说着,像是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又忙忙递给年年一把沙枣。
年年笑着接过,啃着甜甜的枣子,宽慰般的轻声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嗯、嗯!胡神保佑胡神保佑!”
车主像是卸掉了一块大石头,脸上的皱纹都被年年的话给熨平了。
车主老伯推着木板车走了,年年几人回到街口,向着刚才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那边地上怎么好像躺着个黑布袋子。”年年已经吃光了自己手里的沙枣,正毫不客气地从三尺水手里夺食。
“嗯,还真是。”三尺水垫着脚尖看了看,一扭头,“靠!你又偷我的枣!”
“嘿嘿。”年年几口啃完了枣,咬着枣核对三尺水做鬼脸。
三尺水作势要掐年年的脖子,被她灵活地一个旋身躲开,但他的下一巴掌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年年的后脑勺上。
三尺水看着直直盯着前方的年年,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吃枣吃傻了?”
年年一言不发,快步向前走,没走几步就变成了小跑,步子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在距离那个黑布袋子尚有五六米的地方猛地一停,踌躇在原地不敢上前。
随后跟来的几人也齐齐地停在了年年身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像只破布袋子一样蜷在地上的人。
他身上的褐色长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黑色,裸露在外的头脸和双手血肉模糊、白骨嶙嶙,额头上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他手里紧握的那杆旱烟袋已经被浇灭,烟锅里盈满的血沫啪得一声爆开。
这是他们刚刚见过的人,是刚刚那个好心为他们指路的老伯!
为什么???
年年回想起刚才自己远远看到的那一幕,紧紧地抿着嘴唇,枣核的尖刺扎进柔软的上颚,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年年茫然地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他们这十个人。这方土地像是突然被人厌恶了一般,行人都绕过了这具老者的尸体,路边做生意的人也是连个眼神都没有投过来,好像地上躺着的真是一个破布口袋。
她最终低头无措地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祁有枫悄悄地用手掌裹住了年年紧握的拳头。
“为什么?”年年抬头看向他。
祁有枫黯然地摇着头。他没有办法回答年年的问题。
年年又看向了是岁,视线的角落忽得出现了一群向自己跑来的人。
这是五个汉子,有高有矮,都穿着粗布长袍,手里或提着水囊簸箩,或拿着布卷草绳。
这五个汉子像是没有看见年年这些人,其中一人跑到近旁后略一顿足,看着老人的尸体面有悲色,嘴唇微颤。
“坎布尔。”另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严厉地看了这个人一眼,指着地上的老伯,“坎布尔,这是什么人?”
坎布尔立刻收敛了悲色,面目狰狞地道“这是亵渎胡神的罪人!该死!”
“为什么该死?”络腮胡大汉还不满意,紧紧盯着坎布尔的眼睛问道。
“他要是不死,胡神就会降罪给我们,会收回赐给我们的甜水和羊群,会、会降罪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