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卷,露出了最后的一幅画,递给是岁“这是我对过去唯一的记忆。”
除此之外,不管是绵绵那短暂又煎熬的一生,还是陪伴她的父母亲人,都没有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丝毫鲜活的痕迹。她并不觉得这种成品会是有人想要的复制品。
是岁接过画卷“这是游戏仓?不对,这是疗养仓。这是你的第一视角?”
“嗯,是我描述后苏泽还原的,基本与我记忆里的画面一模一样。”年年点头。
是岁盯着疗养仓里惨白的灯光看了许久,才小心地收起画卷“这只能说明你曾经生过病,虚弱到需要疗养仓来维持生命。”
“你不是说要去找游戏公司提取我的个人信息吗?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又是被谁扔到游戏里的了。”年年提议。
是岁苦笑“我就是说说吓唬你一下,怎么可能说查就查,游戏公司也不是我家开的。”
年年撇嘴“我就知道。”
“那你还打算认我这个哥哥吗?”是岁问道。
这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年年忍不住调皮了一下,气哼哼地一扭头,却听到是岁忍着笑意继续道“好了,我知道了。”
年年也噗嗤一下乐了,故意抬头望着天,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简直是个坏、哥哥!”
再次回到玩家队伍的年年引发了一小阵骚乱,还没轮到下线休息的玩家探着脖子张望,想来嘘寒问暖一下,但看到年年身边虎视眈眈的自家会长,还是把这点套近乎的小心思按了下去,以免被自家会长当作是诱拐少女的坏人。
想到此处,大家纷纷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独自一人坐在阴影里的祁有枫。这就是被会长针对的第一人,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年年~”三尺水扑到年年面前,给了年年一个大大的拥抱。
“之前让你叫我哥还不乐意,现在跑不了了吧?快叫哥!”三尺水很快就被是岁拎开,双手扑腾着冲年年挤眉弄眼。
“这是哪位?”年年扭头向是岁求证。
“我邻居,你别理他。”
是岁按住依然蠢蠢欲动的三尺水,又看了看其他偷偷摸摸向这里张望的行会成员,拉着年年躲到一边。
“把你的帐篷拿出来搭好。”同样被是岁拉到一边的三尺水用力地翻了个白眼,认命地从储物袋里掏物资,开始勤恳地搭帐篷。
年年挠了挠头。他们这一路走了好几天,她今天才知道原来三尺水还带了帐篷和毛毯暖炉,之前她都是和大家一样睡地上来着。
似乎有个哥哥的好处还不少呀?
三尺水还真是个搭帐篷的熟练工,速度飞快。年年掀开帘子向里张望了一下,看到了厚厚的毯子、毛绒绒的枕头和一个放着各式糖果坚果的大拼盘。
年年有些受宠若惊。三尺水还装模作样地向她敬了个礼。
“欢迎领导视察工作!”
是岁递给他一个眼神,三尺水自觉领会“您放心休息,我给您站岗,以后我就是您的贴身保镖。”
“辛苦你了。”是岁满意地点头,“我看谁还敢觊觎我妹妹。”
“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