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他一眼。
公子滟无奈摊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自认聒噪。
这虽然算不上是污点,但也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经历。
其实也多亏有是岁在这里,能时不时地帮他们清醒一下,否则这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说不定就跟之前的他和祁有枫一样,被重新弥漫开来的纵情气氛熏到烂醉如泥了。
就看那个羞涩的少年阿沁最近寸步不离这花车,看囚龙寨另外那些人的浑浑噩噩,看唐青笠每每对着一张画像发呆,看苏泽那难以自持的浮躁的好奇心,看三尺水频频下线啃苦瓜,就知道这里正在持续发酵的专注感官享乐的氛围具有多么强大的感染力。
哪怕有榜样,圣人也是学不来的,但堕落却不需要榜样,更不需要学习。
“说点正事?”唐青笠见话题似乎要走入另人尴尬的方向,连忙出声打断。
“没什么正事了,傻子都知道那两个新任长老背后有人,也知道举办这艺术节的目的不简单。”公子滟意兴阑珊地回道。
“而且目的也很明确,肯定不是造福一方,让精灵族富强起来。”祁有枫同意。
“那就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就能走了?”三尺水兴冲冲地提议。
“年年那边接到的任务是查清背后之人是谁,搞清楚这点,我们应该就能离开达格达了。”
祁有枫也很想尽快回归正常的世界。毕竟,此方永夜对他而言,还具有一份特殊的诱惑力。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年年现在就已经知道了,我对那两个人保守秘密的能力十分怀疑。”
是岁也难得露出一点迫切,期待地回身看了看那些高大的树木,替年年许了一份好运。
“我的运气还不错,我还担心真的只有你们两个在的话,我这就白跑一趟了。”
年年大摇大摆地走进树屋,寻了个位子坐下。
“你知道他是谁?”
韶舞伸手一拦,抓住苏安娜的手腕,又瞪了正要发作的狄俄尼索斯一眼。
“知道啊,大家不就是想让游戏世界乱起来吗?会做这种事和能做这种事的人,我就只认识两个。”
年年随意地回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嘴边。
“其中一个正在玩角色扮演,从最新的消息来看,他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了。”
年年扔开酒杯,看向面前三人,笑吟吟地道
“他现在还叫亚当吗?该不会又变回一只鹿了吧?”
苏安娜和狄俄尼索斯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又惊又疑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那半张面具盯出一个洞来。
“喂喂喂,我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你们俩还没有认出我啊?”
年年很无奈,取出他们佣兵团那个丑丑的徽章,别在胸前。
“是你!你们、你,”苏安娜惊恐地躲在她哥哥身后,“你们这些恶魔!魔鬼!”
“多谢夸奖。”年年欣然接受。
“我以为你那个面具是有用处的。”
韶舞见年年主动挑明,也闲适地坐了下来,给年年斟酒。
“这个嘛,原本是想伪装到最后的,但是我刚刚发现,好像没什么必要了。”
年年从韶舞手里接过酒杯,与她手里的杯子清脆地相撞一声,仰脖喝干。
很明显,韶舞在这里的地位要比这两兄妹高一些,知道的事情也比这两兄妹要多一些,而韶舞对她年年知根知底,根本骗不了什么。
年年把面具摘下,露出半边黏着血肉的白骨,苏安娜立时尖叫一声,狄俄尼索斯也嫌恶地扭过头去。
“有空的话,还是尽快把伤治好吧,确实有点吓人。”
韶舞摇摇头,却没有制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