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此时唯一的选择。
那黑龙来势汹汹,想来是没有说因为她摆出了旁观的架势,就会放过她的可能的,而要说攻击的手段,她或许还有那么两把刷子,起码要比她所表现出的修为要多的多,可要说防御,那简直是她的短板。
与其等到退无可退,还不如放手一搏。
恐怕在这一刻那紫衣男子脑子里转过的念头与她大抵是相似的,只是按理来说手握师门更多消息来说的他,起码还应该能够多拼上一点时间才对。
但她此时无暇去考虑他还有多少手段可用。
后面的来路已经是一边昏暗看不出是个什么模样,但怎么说也是那龙魂比她熟悉的多,而前方更是以她此时的实力来说走不了的断头路,这么一比较之下,虽然那深渊之中同样是无解的,却也比那前后看起来更有几分活命的可能。
那底下能困守龙魂多年,想来是有什么制约它的东西存在的,紫衣男子的无妄之水唤醒这龙魂或许仅仅是个意外,恰好与那制约相克,当然也并不排除另一种并不算好消息的可能,这底下的禁锢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被磨蚀得厉害,而那无妄之水正好打破了这种平衡。
可这已经是最后的一线生机。
“你也不怕直接把自己摔死。”
临萧的声音完没有恐惧,就好像完不觉得此时这个速度越来越快的下坠是在往鬼门关上撞。
“那也比死的不明不白要好得多。”
烈风从她的耳边吹过,这个降落的距离与速度已经让她原本想要调整个降落姿势尽可能将伤势降到最低的希望破灭了,说白了就算是有那么点异能手段,再加上修仙者的伎俩,却也到底无法改变此刻依旧是肉体凡胎的本质的。
陆星遥并不能说自己完不畏惧死亡,如果说自己是跟上一辈子那样搞出了点什么成果,那炸死也便炸死了,现在却是还没弄明白黑龙、伏龙岭的渊源,以及行云宗的所图所谋,若是就直接成了这镜湖之下的一缕幽魂,那也未免太过于可怜了。
“不过,你觉不觉得这个降落的时间有点太久了。”
这话并不难理解。
那紫衣男子与那妖兽一并试图联手过关之时,前方的水波未平,黑龙便已经于深渊之中浮现,这是个极短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更不用说陆星遥觉得自己理应是听得相当清楚的水声滴落,料想也不像是他们此时降落的那样缓慢。
她极力让自己的眼睛能够透过那过快的下落与周围的黑暗导致的蒙昧状态,去看两侧的景象,它们彼此相距甚远,原本是龙尸断骨连接着两岸的,而此时竟在她的凝神看去之中,有种越发接近的感觉。
这并不是她的错觉,它们确实是在靠近,又或者是她正在往一个倾向于狭窄的缝隙之中坠落。
而在石壁之上,也并不是然的沙石黑岩,而分明有着一道道的图纹于其上,只是因为过快的向上撤去的速度,以至于完看不清那些纹样到底是什么,是画还是文字,是符箓还是阵法。
“我们可以做个尝试。”
临萧的本体居于陆星遥的丹田之中,可他的视线却是可以看到外面的,陆星遥之前借助于铜镜去看到紫衣男子的举动,临萧此时也反过来将她的眼中场景纳入了自己的眼睛里,就是为了防止身为器灵的他看到的东西与正常人是不同的,对破局未必有利。
“你把铜镜取出来,我会将使用的口诀告诉你,铜镜的效用不是你我结契便能够部交予你的,当日镜中明月之景,并非是当真有这样一道术法封印入其中,而是这铜镜能够做到将一部分的场景记忆下来,而后,要么作为记忆的见证者,要么,从中衍化出一种法决。”
“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一旦后一次记录的影像为铜镜所纳入,前一种就会被顶替,明月临空对于幽魂尽管起不到决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