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阵旗的掌控者,她也相当清楚这不是个好信号。
这意味着平衡的打破对于这阵法而言引发的反扑要远比想象中的来得快。这阵旗不是个二流货色,可显然从它所能承载的能量来看,距离其报废也不过是一步之遥了。
周遭的温度急剧地上升,这也代表着他们此时手中的符箓是用不出手的,这就像是个弥漫了火药的房间,只要星点的火星就能够将其彻底点燃。
而那看起来近在咫尺的出口,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近,起码不是转瞬之间就可以抵达的。
作为开路者的那紫衣男子与跟在他身后的她,受到的阵法的压力相差无几,倒也不存在谁为谁开路,又或者是谁为垫背这样的说法。
已经突破了后方一个开口的岩浆顺着光滑的透明屏障朝着他们流动过来,原本就已经被底下喷薄的热气击打处在一个即将破碎状态的屏障,此时更是无法抵挡这种两侧皆有的侵蚀,咔嚓碎裂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却并没有这个闲暇的时间去注意那后方到底已经处在了什么地步。
前方的紫衣男子毫不犹豫地扯下了脖子上的挂坠。
这个一直给她以莫名熟悉感的挂坠在脱离出来后便直直地坠落了下去,周围的温度上涨陡然一停滞,但挂坠的作用显然不止于此,它的周围,浅绿色的荧光铺展开来,与这荧光一道的是一张网状的阵法。
扬汤止沸到底有没有用陆星遥并不清楚。
这东西确实起到了压制的作用,可也正是这又一种不一样的东西搅和进来,让最下方即将爆发出的势头像是突然蛰伏了起来,却也有着更加可怕的潜在破坏力,而前方的山壁不存在这样的被压制的情况,那张红色的丝网已然对着他们两人张开了狰狞的爪牙。
这生死一线间她突然想起了那挂坠的来历。
那是在莫掌门的笔记中写到过的东西,这段记叙写的不是他来到伏龙岭之后的事情,而是还在岭外宗门之中的时候,于一场与同门的比斗里他见到了那个东西。
只不过他对于自己输掉的这场比赛并没有多加以描述,只是将那克制住了他的东西记载了下来。
但那东西其实也并非是这挂坠的形状,仅仅是其材料的特殊,所以她并没能在第一时间想起来。
这种乍看起来像是个木头,实际上却是一种罕见的金属材料的东西,正是一种阵法的载体,而其体积越大所能够承载的阵法也就越强。有点像是阵旗杆的组成部分,但是远比那种只能够负荷灵气的东西来的高级得多。而此刻贮存在这挂坠之中的阵法随着荧光的散去正在破碎开来,取而代之的正是这方天地间已然弥散开的极其暴躁的阵纹。
这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材料,可惜这个时候已然注定了消亡。
与其如此,还不如发挥出点更大的价值来。
她手心里的两根金属杆此时已经完全变形,若非此地的火属性旺盛,加上她还未展露出任何攻击的迹象,恐怕这两个东西还没那么容易完成。
也不知道那挂坠的出现是机缘巧合还是她的动作已经被那人留意到了,可不管怎样,在此时这样一个随时都会大难临头的时候,与其计较这个,还不如先脱离此地的重重危机。
第一根金属杆从她的手中抛掷了出去,另一根紧随其后,直接落在了那挂坠的一前一后,而这两根阴阳相对的金属杆中灵气所含的气机,让它们在落地之间便形成更了相斥的气场。
位居其中的挂坠无疑是遭到冲击最多的,可那或许对它来说不是冲击,而是让其物尽其用的引子,地底的阵纹在这两根细杆的作用下也一并爆发了开来,空中游离的红色丝线与下方的阵纹一并涌入那木坠之中。
这材料原本是萧灵用来充当傀儡的轴承,作为灵气中转的,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拆下这两个东西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