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看见银裸子眼前一亮,做贼似的往左右两边飞快的看了几眼。
此处乃是偏僻的柴房,平日里除了粗使的婆子、仆役,几乎没人会来此处,赶紧冲上前一把抓过银裸子往袖口里一藏,面上却板着脸,“问吧,但是我不一定会回答。”
田如月闻言没有丝毫怒色,反倒通情达理的露出了然之色“我不刁难大哥,只问一些小疑问,比如东家下令关我们五日,五日后是不是就会放我们走?”
二虎见他识趣,心生同情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们可不无辜。伤人的畜生是你们饲养,伤的又是贵不可言的二皇子,关你们五日绝对是最轻的处罚,莫要怨怼我家少主子,换成其他人来处置,一顿板子下来就能当场要了你们的小命!”
“是是是!”田如月连忙附和,完全赞同,“东家心善,我等感激不尽,那我师傅……?”
“赵师傅?”仆人见田如月点头,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听说你是他弟子?你怕连累他?
他跟我们东家认识了很多年,每次来卫府都奉为上宾,谁敢怠慢他半分?
听伺候他的丫鬟月红说,他的胃口可好了,昨夜吃过晚饭还叫着肚子饿让人又上了一盘藕粉桂糖糕。
今早胃口大开,吃了一碗雪花燕窝粥,还有十个梅花包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吃得下,也不怕撑死。”
田如月“……”好想吃,呜呜呜呜呜……。
仆人见他不说话,突然生出一丝同情,“少担心你师傅,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个,能否熬过这五日之后有命离开这间柴房。”说完,转身离去。
见人一走,田如月脸上的假意讨好立马消失无影踪,转身看向田多福挑了挑眉“被我猜中了。”
田多福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倒如释重负“关上我们五天就会放了我们,太好了。”
“好什么?这是想要咱兄妹俩的命。”田如月眸中闪过寒光解释一番“三天不饮水会脱水死亡,七天不进食就会饿死。”
田多福这才惊觉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忍不住心生怨怼“明明是方程暗害你,卫公子怎么能关咱俩五日。”
田如月见他把账算在卫晋的头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外人都传二皇子宽厚待人、温文尔雅,看来不过是他博取虚名想要得到百姓拥戴的假象。若不是二皇子存心要了她的命,卫晋岂会多管闲事关她五日,落得个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恶名?至于大哥不过是被她连累的。
耳边忽然又传来脚步声,田如月立马示意田多福噤声,主动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去看来人。
这一看惊喜万分!
胡管家?师傅?!
“他们就关在前面的柴房中。”胡管事止步,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小屋。
“多谢管事领路。”赵师傅抱拳感谢。
胡管事客气的笑了笑,“等会离去我就不送了,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赵师傅站在原地目送着对方离开之后,这才快步走到屋檐下大门外。
“师傅。”田如月透过门缝率先开口喊了一声。
赵师傅透过门缝见他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是面色红润不像遭受过酷刑,一颗心总算落进了肚子里,“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虽然昨夜已从卫晋口中得知不会要他这徒儿的命,可他依旧忧心匆匆,几乎一夜未眠。
田如月撇撇嘴,“什么没事,他们要饿我跟大哥五天,五天不吃不喝非得饿成干尸不可。”
赵师傅“……”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此事怪谁?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跟为师保证,他养的猫儿乖巧无比绝对不会闯祸?”窑厂虽然养了两只狗却常年拴着,哪像他养的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