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起身上前扶起张勋,哽咽的劝慰道“叔父快快起身,陆叔父战死,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叔父放心吧,我定会斩杀雷薄和陈兰这两名贼子为陆叔父报仇!叔父心中悲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等到出兵的时候,我会派人去通知叔父的,还有陆叔父府上,也请叔父多过去抚慰一下,他们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让人来找我,我一定尽力满足。”
张勋也知道他此时太过悲伤心思混乱,他若是继续留在这里,袁耀也不好商议军事,拱手拜道“臣领命,这便前往陆府抚慰,还请主公出兵之时定要告知我,我定要亲手斩杀雷薄和陈兰两人为陆勉报仇雪恨!”
“叔父放心便是,我定会派人通知你的。”
张勋告退之后,袁耀哀叹一声,接着说道“来人,将这位义士带下去好生照料,让府内郎中为他治伤,待他伤好之后补入我的亲卫军中。”
两名卫士急忙上前将晕死的军士抬走带下去医治,袁耀看向庞统,道“士元心思敏锐、眼光卓著,耀远远不如也,以先生之见,这雷薄和陈兰所部可是那郑宝的凭仗?”
“还请主公节哀,能够为主公战死沙场,不负主公恩德,想来陆老将军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庞统拱手一拜劝慰了袁耀一句,接着说道“以臣之见,雷薄和陈兰二贼定和郑宝有所牵连,否则郑宝不会在聚集大军之后,却埋伏在巢湖之内驻军不前。军法有云,兵贵神速!他驻军巢湖有被发现的风险,时间越长对他的处境也就发不利,他攻破合肥城的可能性也就越小,这个道理他不会不知道。”
“现在雷薄和陈兰二贼的消息传来,那郑宝的举动也就解释的通了,他定然是在等待雷薄和陈兰二贼牵制住主公的精力甚至是引诱主公调走部分合肥城的驻军,到了那时,他在率军奔袭合肥定能一举破城!”
袁耀‘嗯’了一声,道“士元之言甚合我意,如今局势当是如此,否则雷薄、陈兰二贼和郑宝几乎同时出兵,那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庞统点头应道“是啊,此事确实是太过巧合了,臣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雷薄、陈兰二贼和郑宝一在豫州一在巢湖,他们先前没有交情,现在也应该没有联系才对,他们此时几乎同时出兵,那又会是谁将他们联系到一起的呢?”
“若是果真有人针对主公设下此局,那他当图谋甚大才对,雷薄、陈兰二贼和郑宝所部对于主公而言,虽说有些麻烦,但却并不致命,此人既然已经设下此局,那这个布局会只有现在这么简单么?此人会不会还有别的手段没有发动呢?这个人又会是谁呢?是江东孙策还是荆州刘表亦或者是他人呢?”
“主公,此事恐怕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啊!”
袁耀听完庞统所说,脑海之中突然涌现出来了一个人名。
袁耀心中暗道若是此人的话,那他当有手段和实力来设下此局;不过若真是此人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恐怕此局会像庞统所说的那样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了。
袁耀沉吟片刻,道“周瑜现在何处,他可还在吴县?”
“哎呀!”
庞统用力一拍双手,道“竟然忘了此人!据袁公送回的消息,周瑜在十几日前已经返回了东渚!若是周瑜设局的话,那就极有可能了,周瑜对我九江和庐江两郡一直虎视眈眈,虽然孙策有令周瑜不可起兵攻伐主公,但若是两郡有变甚至是两郡被他人所夺,那周瑜便有借口可以起兵攻打两郡了。”
“而且孙策虽然有令周瑜不可起兵攻伐主公,但那只不过是因为他接受了主公归还的传国玉玺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孙策对我两郡之地同样是垂涎不已,若周瑜真能以此攻下九江、庐江两郡,孙策纵然知道了是他在设局,也不会真的责怪与他,周瑜深知这一点定会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