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长孙鸿旭抬头问。
“听你的话,我去了一趟皇宫的后院的那个废宅。”魏涯道。
“这个穆连城已经上位登基了两年了,手段倒是雷厉风行,朝中的大小臣子一个个的,服从的那些臣子倒还好说,而墙头草,虽然不如第一批服从的人衷心,且以后还可能会有背叛的危险,也是认可的。反倒是那些不愿意服从的。”
魏涯说着,顿了一下,禁不住“啧”了一声,显而易见的在知道了穆连城背后的那些残忍至极的手段之后,也还是忍不住想要鄙夷一番。一个是因为曾经的父亲的名声而生生接受了万民敬仰的人,谁又相信,可能在孤注一掷的赌约输了之后,可能换来的正是满朝的辱骂之声。“三姐姐可曾看仔细了,本宫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可没有三姐姐说的那般好。皇上会关心本宫受他人的欺骗和伤害?三姐姐,对于一个随时都想要本宫的性命,也随时都可能亲自下手除去本宫性命的人,本宫可不认为这样的做法是关心。”
“若真如三姐姐所说的那样,那些帝王的关心,本宫宁可不要!”蒋玉说的斩钉截铁。
蒋若素掩下眸中的那一抹亮的有些惊人的喜色,低声劝解,“怎么会,五妹妹还是多相信皇上一些,若是皇后不关心你,又怎么会费尽心思地从天牢之中救出你,又亲手将凤印拿于你光明正大的说你才是大明真正的皇后。”
说起这个,蒋若素心中也不由一阵愤怒,穆连城最近的许多行为实在是超出她的掌控太多太多了。原本是十分干净精致的,不过这个时候,因为踩在了长时间未曾打扫,又因为一旁的浅池的存在而带着几分腐烂的枯叶上面。
一声声的咔嚓声响后,不仅是因为软底的原因,蒋玉走在上面就像是踩在软体虫身上的感觉。再者,像是这样的杂草成堆的地方,蒋玉还是冷宫里的时候就知道,只要要树枝掀开最上面的一层干枯的树叶。
里面的四处爬走的虫子也不知会有多少,全都是在没有阳光普照的阴暗之地毫无顾忌着。
一双原本就是精致小巧的软底绣鞋,四周已经是染上了一层的还带着些许污泥般的污渍。
也是唯一只有在这个在外人面前冷淡冷漠地好似一块千年冻冰,一块顽石的战王府世子面前,第一庄的少庄主魏涯才会是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邪气横生的偏又是貌美似妖性格怪异到了极点的模样,反倒是一副难得的爽朗的也是任劳任怨的样子。
就连长孙鸿旭时常要借着他的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的名头去做一些事情也是毫不在意。
这若是叫外人知道了,恐叫那些人早就笑掉了大牙,可是事实也确实如此,无可反驳。对于一位帝王来说,轻易能够毁了一位帝王和臣子之间的情谊的事情,很多时候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亦或者是像陈策这般无意识之中所说出来的话。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纵然是穆连城是为极为开明的,且对于陈策来说,他也是确认是极为信任的。可是纵然如此,穆连城也不得不承认,在听到了陈策有的时候口中无意识会吐露出来的一些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十分中听的话。
都说忠言逆耳,穆连城觉得丝毫不假。顾忌的太多?
或者正如魏涯所言,有的时候真的就是如此吧。他有自己的使命,记着的却是曾经的一些在很重要的人面前说过的话。
或者自己也可以将那些话当做孩童之时的一时戏言,可是时至今日,如今的他早已知道,原以为的那个深藏在脑海深处的东西原本是最为疏离,也是早在许多年前就被他抛之脑后的东西,竟然会这么多年里一直都潜意识里的一段记忆,一句戏言而坚守至今。
也这么久了都在潜意识里的时刻影响着他的决定。
长孙鸿旭难得的顿了一下,这一下便是顿了许久。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