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在昏迷之中,不过看太医出来坤宁宫之时的脸色,恐怕是有几分不好。”
长孙鸿旭无言,一手转着手下的青瓷花杯,让人看不透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良久的沉默,长孙鸿旭也没有继续说着什么,直接闲肆的微抬手。
手下的黑衣侍卫见状沉沉的点了下头,直接无声退了下去。
“怎么,本少主就奇怪了,你还真的是对那个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嫁人了的蒋玉上心?长孙,这可不像是你。”直接推门而入的魏涯看见了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在书窗前背手看窗外闲花的长孙鸿旭,极快的皱了下眉,又是恢复了往日的轻挑,眉目含笑着道。
长孙鸿旭也不曾有几分反驳,头也不曾转过来的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而是待魏涯在书房之中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还是有些烫人的茶壶翻起一枚同是青瓷花的茶杯为自己悠悠倒了一杯热茶,才是终于转过身来。正所谓是该有的见识一样不少。
眼前的这名妙龄宫女虽然是瞧着并没有什么跋扈之处,可是宫廷侍卫还是很轻易认出来此女正是目前宫中最为受宠的贵妃娘娘蒋若素侍前的宫女,还是一个心腹宫女。
若是因为一时大意而惹怒了她,只要她稍稍有心的在贵妃娘娘蒋若素面前提他们一句,那他们还岂能有好?
站在这个位置的人谁又不是有自己在宫中的门路,昨天时候皇上带着贵妃娘娘去看望前天因为旧病症昏迷导致夜半才是醒来不久的皇后娘娘,却不想不到一会儿,竟然生生的又一次请了才是为皇后娘娘诊断不久的许太医许老去诊脉。
据说莫名其妙的,皇后娘娘又是晕了过去。
莫名其妙?又哪里来的莫名其妙,谁家的正妻在自己昏迷许久过去,醒来后的夫君不仅不来安慰她,反而是相当于堂而皇之地带着最受宠的妾室去耀武扬威。这样的行径可耻又大胆的行为,简直是让人发指。
若说是皇上无意想那么多的倒还好说,可是若是有意而特意的话,那才叫其心可诛的存在。毕竟贵妃娘娘的母家尚在,且那样的家庭也实在是太过不起眼,连说是傀儡都是夸赞了他们。
也唯有如今的皇后娘娘,那才叫一个可怜。
当年的还是五皇子的皇上对上虎视眈眈的太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之流,若是没有后来的岳家,皇后娘娘的母族蒋国公府的大力帮忙的话,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的人也不定会是谁。可是如今倒是好,狡兔死走狗烹,如今蒋国公府对于皇上的最后一丝价值也被用完了,且如今一门都在天牢之中可谓是自身难保。
而这个唯一出来了的蒋国公之女蒋玉,大明的原本是最正当的皇后娘娘,如今在后宫之中孑然一身,又能去拿什么去和正当宠的贵妃娘娘斗?且若是仔细观察着,每每只要是皇后娘娘的一些事情,皇上总是会更加关注了一些,然后却又总是会站在皇后娘娘的对立面。若是其他人物,他们只会当面,亦或者是在心里暗暗低声说一句‘有病’。
可是做出了这样举动的人却是大明的至高无上的存在的皇上,不仅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更是能够轻易决定他们生死的上位者。如此一来,便是脑海之中刚有一些不恰当的心思,也被自己立马谨慎的拍飞了。
大人物的心思,总是难猜的,且也不是他们这等小人物能够逾距去胡乱猜想的。
……
“滚。”
紧握着拳负手现在桌案一旁的明黄衣物男子轻轻地说出一个字。
分明没有多少先前一般令人颤栗的怒极,也没有在想要惩罚人之时的阴沉,反倒是极为的平和清淡的一个字。如此模样,除了身后的那紧握住的拳头,根本就看不出此人在前一刻的时候,还是怒极的直接起身踢了座椅,摔了靠双摆孔雀羽扇方向的一个花开富贵的百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