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城眼眸深邃着,戴了翡玉扳指的拇指轻轻刮着雕花木盒的内壁,只有薄薄的一层淡淡的早已失去了颜色的脂粉。
这是曾经的曾经的许多年前,蒋玉已经嫁给了他一段时间后他亲自派人送给蒋玉的礼物,也是这么多年送过不多的的礼物之中的其中一个。
后来也是隔一定的时间他还是会送给蒋玉其他的东西,有手上拿着的一般的香脂粉,也还有香囊唇脂之类的小礼物。
也,是他因为心中的一抹不愿而命令了陈策使出来的一个小小的计谋。老一辈的人聊着聊着,便说起了京都有能力的后生身上去了。
而在他们一旁的那些与蒋玉同辈的贵女公子们,也是不同于他们的感慨,而是不自觉就将视线往方才事件的一方看过去。
他们对蒋玉的印象一直都很忽变。
听家里的长辈们说,五岁之前的蒋玉,生的是雪肤花貌,冰雪聪明,惹人喜爱的紧。
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蒋玉就变了。整整五年,蒋玉就一直都待在蒋国公府里,一直都未曾出府过。
五年里,京中传满了各种版本的谣传。在铺着白绒兔毛的檀木盒子里。静静地放置着一只血色的玉镯,在白净的绒铺下,红的那样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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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块血玉,蒋玉却是知道,这一定不会是血玉。因为,血玉没有像这只玉镯一般,红的清透绝艳,旖旎无双。
待蒋玉收拾好,便见夏碧匆匆回来,脸上带着欣喜,“姑娘,陆正侯府侯夫人来了,同来的还有几人,夫人正在前院招待着!还让奴婢来催催姑娘,好过去见见。”
蒋玉闻言眉心微动,陆正侯府侯夫人,是外祖母。
想到记忆之中的那个眉目慈善的老人,蒋玉的眼神也慢慢变的温软,距离上一次,也有近大半年未曾见过面了。
蒋玉那时要学要做的东西极多,实在是空不出什么空闲时候了。
不过,蒋玉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色又忽然微微一冷,夏碧方才也说了,来人,可不只是外祖母一人的,抿唇,“那便过去瞧瞧。”
她对于眼前的所发生的事情一时还有一些反应不过来,再者,还有穆连城的话一时着实是小小的却是实在的刺激到了蒋若素的一直都被穆连城娇惯地都有了一些娇纵的心。
种种在瞬时夹杂在了一起猛然朝着蒋若素砸了过来,将一向都是冷静自若的蒋若素都砸的懵了一瞬。
蒋若素她干干地呵笑了一声,看着蒋玉不赞同道,“这又哪里是与我相关联了,重点是,五妹妹,皇上说的没错。你是皇上的妻子,当初八抬大轿出的嫁,去了夫家也是两厢结发的结发夫妻,大明的光明正大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
呵呵,大明的皇后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且,也只会只有她一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大明的皇后之位在她之后也要一直空悬着,才会是如此。
可是,后位空悬,她身为皇后在这样的朝事和后宫之中各方关系联系的纠纷之中多年。
清楚地知道后位的重要,也是清楚地懂得想要这样做,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么大,且实行起来又有多么的难。
穆连城又怎么可能会仅仅是为了她而如此。陈策看了,忽然福至心灵,看着他皱眉道,“……只是,皇后娘娘?皇上,你是在担心,担心皇后娘娘是吗?”
穆连城嘴角动了动,刚要反驳,却忽然见陈策向来冷清的甚至是有些冷漠的脸,就在方才的时候好像是忽地弯了弯嘴角笑了下,面色在穆连城看来只是在一瞬的时候竟然变的柔和。
“你……”穆连城有些惊疑。
陈策却是在一瞬就收起了方才他的所有的表情,又是那一双冷清的眼看着穆连城,已然是转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