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将来想不想争夺这个皇位,有了这些把柄在他们的手上,自己只会一点都施展机会也没有,就被打出局外。
而现在,除了太子皇兄之外,二皇兄和三皇兄也一直在针锋相对,就他偶尔听闻的那样,几位皇兄一直都在筹谋着,对父皇座下的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他从偷偷闲聊的太监宫女口中听来的传言,这几年好像几位皇兄一直都小动作不断,虽然说传言未必可信,可是他也知道无风不起浪的这句话。狡兔死走狗烹,更是因为对她的恨,对她,对蒋家一门那样报复。
可是,她纵然有错,穆连城又何尝无过。
至今,她还记得穆连城在后宫是怎样的区别对待,让她孤身一人在诡迷莫测的后宫苦苦挣扎,更添枷锁;记得她在牢中,蒋若素一身华服向她走来,对她矜傲不屑的笑;记得临别前夜,她一跪天子,却原来正是父母亲人死去之时;更记得她于大火之中,百姓愚昧相随,他于高阁冷眼旁观。
她只错在了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若说她的错,为了偿还就要死于烈火焚身之下,那穆连城,岂不是要万箭穿心,死后入那阿鼻地狱也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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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在台下看着蒋若素眉目矜傲,笑着接过仍处于惊叹之中的,皇后娘娘的赏赐,笑着道了谢。一旁的淑妃娘娘见了,转头看向皇后,眼角示意着,“姐姐觉得,这蒋三小姐如何?”
一听淑妃的话,皇后立即收了笑,侧目看向淑妃,“淑妃妹妹又以为如何呢?”
淑妃娘娘果然不愧是后宫里名副其实的,皇上身边的第一解语花,只见她掩唇娇笑了声,发冠斜侧贴绕的蝴蝶缠枝白玉珍珠坠也跟着轻轻晃动着,更显得她柔婉照人。月入练华,岁月静好,说的便是淑妃这样的人,一时皇后也忍不住多看了眼。
只见淑妃温婉了眉,转头看向贵女席,眼中似有月华溢出,“妾倒没甚想法,只是,”她的眼波一转,看向蒋若素一旁的蒋玉,“妾此刻倒是极有兴趣,这蒋家成名已久的蒋三小姐与今日共同出席的美貌绝艳的蒋五小姐比,谁又更胜一筹。”关于这位蒋国公府嫡女的各种传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让这样的一名女子去弹奏绿绮,还不如让他们去起码不会白白糟蹋了这创世名琴。
“她?能行吗?”一位贵女悄声嘀咕,声音不大,却在忽然变得安静的御花园内,分外的惹人注目。
不过,在座的各位,无论是公子还是贵女,都没有开口去反驳这句话,他们心里也与这位贵女想的一样,这蒋五小姐可是从未听闻有什么可值得卖弄的琴技,这可是名琴绿绮,她会弹能弹奏的好吗?
花亭之中的皇后与几位娘娘俱是都未说话。
反正,这蒋五小姐究竟会不会弹琴,此番举动又是否是过于托大,她们都不知道,何必现在去浪费那个口水。去争那这个无用的东西呢?
若是这蒋五小姐真的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自信,她们自然也是不会吝啬一份奖赏,若是这蒋五小姐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托大而已,那到最后,她们也不过是就当看一场笑话,一场针对于世家女的闹剧罢了,实在是无甚紧要的。
花亭另一边,太子等人也皆微微皱眉看着正一步一步,缓缓走上高台的女子。每一步,她都走的那样庄然,端正,冠不摇,襟不动。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映到了骨子里,一个不经意间便会就流露出来,让人无故为之所震慑。
台下窃窃私语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特别是在座的贵女们,她们的感触尤其的深。她们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虽说父亲纳妾也无可厚非,可是就像蒋玉唱词里说得好,既无天生怜妾意,何故白马送飞雁?
既然当初是因为喜欢母亲才会上门提亲,那又为何现在却看不到曾经的一丝郎情妾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