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什么,魏涯一直在一旁看着。
一张妖邪魅惑的艳绝无双的脸一直纠结着,眉头皱了又松,松开又皱起。
忽地,魏涯咬了一下削薄的下嘴唇,看着长孙鸿旭平静的脸庞试探着问道,“长孙,算起来如今你也已经近而立之年了吧,怎么,若是以前说在靖州时候没有那个世家女子的身份地位还有能够配得上,你说不娶倒也应该,而如今你既已经重新回到了大明京都快大半年时间了,这么久,可曾有过什么心仪的女子。”
魏涯一双惑人的狐狸眼此时一错不错地看着长孙鸿旭,说出来的话也是似真亦假,幽幽地。
多年前战王府世子还小的时候体弱多病,更甚者是每天多走一步路都会累的喘气。
而那个时候战王府已经是只剩下他唯一一条血脉,又因为天煞孤星的命格,所以长孙鸿旭自从战王和战王妃一府皆是马革裹尸之后几乎是从不踏出战王府半步,俨然自闭于战王府了。
而蒋玉更是不可能出府。五岁生辰,蒋玉经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巨变。
曾经的那个在大明京都名扬一时的聪慧女童,在五岁生辰的那一日,一切天翻地覆,变成了一个愚钝不堪,刁蛮任性且无德无颜的在京都声名狼藉的世家女,一时之间成为蒋国公府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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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的蒋玉一心处于对外界的防备之中,也如同长孙鸿旭一样,从未出过蒋国公府。
后来战王府世子长孙世子长孙鸿旭奉旨离开京都前往靖州安心调养生息,一别就是七年之久。
当七年后,也就是大半年前长孙鸿旭终于从靖州回来之后就听闻了蒋国公府的嫡女蒋玉早在二八年岁就嫁给了当年的五皇子穆连城做五皇子妃。
而如今,她早已成为一国之后。哪怕事实的真相是当年是五皇子妃蒋玉慧眼识珠才为穆连城争取了这样一位能臣。
可是到底,五皇子妃蒋玉也不过一介妇人,陈策要记恩,也是记穆连城的提拔之恩,穆连城要赏赐,也是赏陈策的秉力相助之意。
他们二人,君臣相得不是说说而已,不然穆连城也不可能免除了陈策见君可不跪的命令,他们出去君与臣的俗套枷锁,私底下其实是个真正的知心友人。
御书房内的侍女内侍等人早在之前就被穆连城提早挥退了出去,所以说现在的御书房实际上也仅仅只有穆连城和陈策两人存在着。
见四周无人,陈策自然也不会再装模作样,而是仍挑着眉毫无胆怯地依言坐下。
“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此事与你找我有关?”
陈策的目光再一次淡淡扫过四周明显比往日要空旷了许多的御书房,每看一处心里就不由感慨着。似乎,皇上穆连城的桌案之上少了除了奏折以外少了许多的东西,还有御书房的东北角处,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还记得那里似乎是摆放了一个半人高的双耳富贵满堂的彩鹊衔花的琅法华花瓶?
还有方才他进来时候的对门的位置,不是一张都摆放了两只起舞的白鹤装饰?
陈策将这些明显可见的变化都清晰看在眼里,半晌才是又转过头看向穆连城的方向,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用眼神询问示意着,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此时还明显带了一抹可见的笑意。
一笑倾城。这或许也正是穆连城从来不敢想的,毕竟多年前至今,去到靖州的也唯有长孙鸿旭一人。
长孙鸿旭能在靖州多年,且手里很大可能还总有自己独有的一支势力。
而就算是如今,他今天才和长孙鸿旭见过面的,可没有再发现一丝一毫少年时体弱多病的模样。
长孙鸿旭,或许才是他们之间藏的最深的人。
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闪过这样的一条认知。待穆连城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