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庄赚了。
名义上虽是与朝廷合作,倒不如说,是天下第一庄用开采银矿后的一部分利益,来请朝廷派出相应的人手,助他们更早更快的开采矿山罢了。
因为好歹是一国之君,他才会亲自走这一遭,如此,已经算是有些屈尊降贵,难不成还一定要他时刻注意着旁人的脸色行事?他身为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的这个身份,已经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自己定不会是低服做小的那个。
除了在自己已成了手下败将的好友面前,他完全显露着自己真实的性格,会讨好而不耐其烦的一遍遍去自讨没趣儿,而在不相干之人的面前,他从来都是高傲的,爱答不理已是他们的荣幸了。
而此时在京郊别庄之内,魏涯便是如此。
偶尔从小院之中传出来的几声惊呼,便知道魏涯又开始了他每日都不曾落下的日常娱乐活动。
“魏涯,每天都是如此,今日,你又想干什么?”
男子翻看着手中的兵法,听到了敲门之声,连头也未曾抬起,声线与起伏的说道。
果然,便是没有客气地说声请进,门外的人也不会介意,反倒是极为大力地一把推开了房门,侧身倚靠在门墙之上,不羁的把玩着手中早已摘下来的镂金面具,斜眼朝着仍是端坐在书案前,丝毫不为所动模样的男子望去,“喂!”
“我说,本公子每日都这般倒贴了,你就不能给爷一个反应?”
若是平时,魏涯是一定不敢在好友面前这样说话的,可是奈何啊,奈何他这儿率先知道了一个,对有些人来说,一直都有所关心的事情。
许是因为在这个好友的面前,他不仅没有什么能够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资本,又因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所以在男子面前,他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
只因为魏涯知道,在旁人眼里,魏涯就是第一庄的少庄主,一个他们需要去仰望的人物,可是在他的面前,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平凡的,会哭会笑的人,是魏涯,也只是魏涯。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到听见魏涯说出了那句嚣张至极的话,长孙鸿旭才不紧不慢地从兵书上移开视线,瞥了门口倚靠着的魏涯一眼。
魏涯挑眉,可算是有点反应了,不枉他今日这般冒死拔虎须啊,不过,魏涯双手抱胸,得寸进尺道:“什么事儿?长孙公子,你想要得到消息时,都是这样理直气壮的吗?本公子可很是不满意呐。”
长孙鸿旭扫了他一眼,不理会他这会儿的耍宝,只是收拾了桌子上的书册,悠悠道:“前几日传来消息,最近苗疆那边的车队,似是发生了什么麻烦,我正在考虑,该派谁过去瞧瞧,顺便处理一下。”
罢了,又看向正有些不知所以然的魏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方才我忽然觉得,你倒是挺合适。”
说到这儿,果然便看到魏涯似是想起了什么之后有些难看的脸,在听到长孙鸿旭的下一句后,霎时间变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下一刻,魏涯便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抱胸的手,站直了才正经关了书房的门,走到长孙鸿旭的面前,无力地扯扯嘴角,不安的道:“那个,长孙啊,你在开玩笑吧,我是第一庄的少庄主,庄子里那么多的事情要管,我哪里走得开啊。再者说了,苗疆那块,我又不懂,去了不是白添乱吗。”
长孙鸿旭抬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魏涯正满脸义正言辞地说着大义凛然的话,虽是如此,可眼里的那一抹慌乱却是那样的显而易见,微勾了削薄的唇角,似笑非笑,“怎会是白添乱呢,想来,若是那苗疆的圣女知道此次是第一庄的山庄主魏涯亲自前去,你说,那位苗疆的圣女,会不会因此高兴,就将我们与苗疆另外几项还未谈妥的合作都做主同意了呢?”
听了长孙鸿旭这般说,魏涯现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