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天还没有看出来别人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好吗?
若不是主子早有吩咐,只要不出府邸,也不进这个书房等地,这个别庄的任意地方随他闲逛,就凭这个天天只会嚎喊惹事的一点,每每他们都想反手就把这货给扔出去。
还是能扔多远就扔多远的那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不再听到那喧闹的噪音,躲藏在书房各处的暗卫们齐齐掏了几下耳朵,松了一口气,饭点终于到了。每两日便要如此,对他们来说,不能打不能骂,只能这样生生忍受着,简直就是折磨。若不是暴露了自己,他们都想半夜里趁着这小子睡熟后,套上麻袋,便背上后山打黑拳!
一名暗卫从别庄的围墙外快速窜了进来,跟四周躲藏着的其他几个暗卫兄弟们微一点头打了招呼之后,这才看了一眼四周后,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快速上前,推开书房的门,一闪身走了进去。
“公子,少庄主的信。”
屋里,暗卫单膝跪在了地上,半垂着头将手中封了火漆的信封原封不动地递给了长孙鸿旭。
正在处理公文的长孙鸿旭顿了下手中的狼毫,伸手接过了暗卫手中的信封,便随意放在了桌面的一处角落,没在多看一眼,而是看着那仍旧跪在地上的暗卫,道:“魏涯让你给我带什么话回来了?”与魏涯好朋友多年,他已深觉他的秉性,通常若是真的有事的话,绝对是一份满当满份的大信封,再让送信的暗卫捎带一句话。
而通常,只有那句话才是此次出行他想要说的点,而那封信,打开了才会发现,里面大多都是某位少庄主的日常生活,便是哪日他无故笑了一声,也会毫不犹豫地写进信里。
久而久之,长孙鸿旭已经习惯性地不去看他这的信了,自找罪受。
“回公子,少庄主并未让属下带话给公子。”
“没有?”长孙鸿旭抬头,有些皱眉,一时不言。下一瞬,长孙鸿旭挥挥手,下方跪着的暗卫当即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
半室静谧,西下的斜阳余晖,将桌上细颈白玉瓶的影子拉的狭长,还有的,是瓶中的那截枯枝。
“回殿下的话,第一庄传话的人说,上次说的那件事,若是不变条件的话,少庄主应了。”
正于书房内独自一人下着白玉棋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啪嗒一声,一枚白子直直地落入似是走了死路的棋局之中,霎时,方才还是双方僵持的棋盘已是呈现一面倒的局势,显而易见,白子终是赢家。
“下去吧。”
男子依言退下。
不一会儿,忽地从紧闭的书房内传出了一阵干咳的声音,一声声,并不惹人注目,反倒压抑的很。让人不自觉想起了雪地里仓皇逃生的困兽,吼叫之中,总是带着不甘死亡的愤恨还有,隐藏在深处的那抹绝望。
书房外,有一队守卫的兵士,还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听着了里面传出来的压抑的咳声,正要敲门的手微微一顿。静默了一会儿,待到里面的咳嗽声渐渐消沉了下去,这才轻扣了几下房门。
很快,便传出一道温润的男声,“林叔,进来吧。”
“哎。”林管家应了一声,这才推门进入。慢慢把手中的食盒打开,将里面带来的碗筷饭菜都一一摆放在外间的红木桌上,一边摆着,还一边在说:“今天厨房里做了雪蛤银耳羹,还有一些小菜,都是清淡可口的,便都端了来。”
“殿下可用一些。”
“林叔,我记得的,一会儿便来。”
林管家却是皱眉,“殿下,自从前两日您的风寒加重,今日才刚好些,可不能这样随意看待,这身体啊,多加注意,慢慢调养,总是会好的。”
“咳咳,知道了林叔,这些我会注意的,”说罢,却是声音低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