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鸿旭抿嘴不言。
顾忌的太多?
或者正如魏涯所言,有的时候真的就是如此吧。他有自己的使命,记着的却是曾经的一些在很重要的人面前说过的话。
或者自己也可以将那些话当做孩童之时的一时戏言,可是时至今日,如今的他早已知道,原以为的那个深藏在脑海深处的东西原本是最为疏离,也是早在许多年前就被他抛之脑后的东西,竟然会这么多年里一直都潜意识里的一段记忆,一句戏言而坚守至今。
也这么久了都在潜意识里的时刻影响着他的决定。
长孙鸿旭难得的顿了一下,这一下便是顿了许久。
半晌,他才道,“或许也确实是如此的,只不过,既然如今有这个能耐,也有这个耐心,何不就此赌他一把。赢了,天下在即在握,而输了话……”
长孙鸿旭忽地在之前听了一个将军与茶娘,她们的模样是不是在……一旁小心转着圈的仿若空无一人的地方?
一旁背着他一直盯着人家,并且还是坚持着书书写写,这样的矛盾,可是又好不自觉的心甘情愿着。
若是他曾经听到的那个故事,小心翼翼的背后,输了的话不过也只是求之不得。
突然之间,长孙鸿旭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里也实在是过的有些碍手碍脚,竟然是在这个时候早就快要忘记了自己的本心了才是。
只是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都不曾是曾经的那个初出战王府的只是有一些聪明而又凌厉的人。
唉,早已习惯了的东西,这个时候再有人对你说,希望我如何如何的,却叫人如何舍得去这样的做法?只是干脆一些直接将这些说出混账话的人直接打发了去。
“不过是一赌罢了,若是输了,再是来个歹非,也是可以的,反正,在天下百姓面前,也是有些无话可说的。”毕竟……
魏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想要做的事情,或许这些国家的百姓会欣慰,也或许在开始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着,也或许会在清晨之时,与君痛饮,然后想着,或许在真的有那么一天后,手刃仇敌之后,所有四国百姓最为害怕的人,自然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变成自己吧。
一个是因为曾经的父亲的名声而生生接受了万民敬仰的人,谁又相信,可能在孤注一掷的赌约输了之后,可能换来的正是满朝的辱骂之声。
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不想改变现状就去冒了这样大的一个风险,长孙鸿旭抿着嘴,一双幽深的眸子此时波澜沸腾着,不过却是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涯见罢,心中自是知晓自己的这位好友的心中坚持。
要知道,曾经的一句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戏言,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宛如千斤重的模样,早已沉甸甸地压在了长孙鸿旭的心头上方,形影不离着,一直都未曾忘记过。
这个时候轻飘飘地叫他去改变,又怎么可能呢。
魏涯道:“既然如此,你要赌,那就去赌,反正又怕个什么,虽然你可能并不是那么的稀罕,只不过我也多少算是你唯一的好友,这个时候自然也是站在你的身后的才是啊。”
魏涯此时也是说的毫不在意。
一个拿天下做一桩赌局,四国在其中沉沉浮浮着,而长孙鸿旭为庄,魏涯也会默默地守在身后。
忽地就觉得有几分头痛的长孙鸿旭心头一震,他抬头看向终于在他的面前也同样是与在别人的面前一样笑的肆无忌惮的不羁而又觉得俊雅妖邪的模样,心头一时满是复杂些,百感交集。
半晌,“呵,你就算是这个模样,下个月的南疆之行,你便会自以为是的以为躲了过去?”
两两相望,好歹也是多年的好友,两人眼中的神色皆是在对方的眼中,且各自的心思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