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能成为国公小姐的一等丫鬟,一身的能力自是不必多说,便是没有,在国公府这样的大家族之中,经历的多了,也都会历练出来了。
现在他们正在绣着的荷包,便是以防万一用的。
身为国公府的嫡女,不管是在府中还是外出行走,都少不了要给别人一些打赏,可能在一些节庆日,一天十几次打赏都是算少有的。而为了面上更加的好看,还有便是给予旁人一个方便,向来打赏的银两都需放在荷包里。眼看着中秋便是要到了,她们还是抓紧时间多做一些,总归是好的。
“春红,小姐最近整日都窝在榻上看书,也不曾瞧见出去赏赏风景,这般真的行吗?”我们真的不去提醒提醒?夏碧担忧地期期艾艾地说道,将最后一句话默默咽回了肚子,但其中意味明显的很。“知道了,替我梳妆吧。”
“是。”
春红点头,然后随着蒋玉来到梳妆台旁,春红拿起梳子,替蒋玉将披散的长发梳理开来,然后勾起几股黑发出来,双手极为灵巧的绾了一个单髻,将剩余的头发重新理直,柔顺地披散在背后,然后直接从妆台上的一盒绢花里挑出了一大一小的两朵绸制绢花,错落地钗进髻边,然后配了一对同色的耳坠才算是完事。
蒋玉看了眼镜中的佳人,抿唇笑了下,赞道:“春红绾发的手艺也是越发的娴熟了。”
春红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姑娘抬爱奴婢了。”
不过她如今的手艺确实算是很不错的了,想几年前,她也就能为小姐扎扎包子髻,如此进步明显,其实她自己也是很高兴的。下一刻,魏涯便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抱胸的手,站直了才正经关了书房的门,走到长孙鸿旭的面前,无力地扯扯嘴角,不安的道:“那个,长孙啊,你在开玩笑吧,我是第一庄的少庄主,庄子里那么多的事情要管,我哪里走得开啊。再者说了,苗疆那块,我又不懂,去了不是白添乱吗。”
长孙鸿旭抬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魏涯正满脸义正言辞地说着大义凛然的话,虽是如此,可眼里的那一抹慌乱却是那样的显而易见,微勾了削薄的唇角,似笑非笑,“怎会是白添乱呢,想来,若是那苗疆的圣女知道此次是第一庄的山庄主魏涯亲自前去,你说,那位苗疆的圣女,会不会因此高兴,就将我们与苗疆另外几项还未谈妥的合作都做主同意了呢?”
月色之下,九宫之中,一行人成了一列,垂头束手,悄无声息地走在的肃静的长廊,宛如深夜里的游魂,渐渐远去。
到了落锁的宫门之处,最前头一人抬起手臂挥了一挥,金黄古朴的钉钉宫门开了一个小口,几人快速走出,向着皇城的一处无声前进,渐入黑暗。
临近中秋,夜里总是有月无星,便是有,也只有那零星两颗孤零地悬挂在高空之上,在远离月光的黑暗之处忽闪。
蒋玉还未就寝,立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
月华似练光如水,皇城街城静谧,窗外树影沙沙。今晚的京华城,透着一股安宁气息,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逸,美好。
这样好的夜色,足以让无数读书人为之着迷,也为之痴狂。蒋玉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眼里却是一片凝重。城中的一处客栈之中,一道穿着黑色锦袍的人影也正负手站在窗边看着,夜晚的皇城。
月亮渐渐高悬,一直伫立的人影忽然动了动,眨眼便从二楼的窗户口跳下,避开了那些夜间巡逻的军士,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在大明的皇城街道,身后,月影拉长。
姿态悠闲,步履闲适。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到了一处宅院之中,男子看了眼紧闭的院门,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便来到了一侧的外墙,看了眼那耸立的高度,眉头轻挑,下一瞬足交骤然发力,再看过去时,男子已是立在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