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陈策有些无措的喝口茶压压惊,先不说蒋玉是如何清楚知道当今朝中各个皇子之间的暗波潮涌,这番言论太可怕了,且莫说是他,就算今日坐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轻易的感受出如今朝中的争锋相对。
三虎共斗,其中所隐藏的危险可想而知。
霎时,陈策就明白了蒋玉之间的话,在这般危险的局势之下,可以说是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那些人想要从龙之功,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价值,到底够不够格。
不然,莫言说什么从龙之功了,只怕是这场争斗还未结束,就已经牵连惨死。
“怪不得自来便说每任新皇登基都是一片腥风血雨,若都是这般模样,不斗也不行啊。”陈策戚戚然的感慨。
“所以说,这张广庭明面上是投靠三皇子,其实也是存有二心的?那我昨日去探访……”
“放心,对他而言,你现在还只是一个稍有资产,仍旧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罢了。想来,除非你能在科举之上取的莫大成就,不然,估摸着他还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蒋玉说的直白,在他们这群久混官场的人来说,只要没有取得尤好功名,这些个文弱书生,实在是不值一提。思及此,穆连城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他不禁在想,若是那蒋国公府上的三小姐能与这嫡女五小姐换一换位置,他也不用如此烦心了吧?
可惜世事无十全十美,像蒋家三小姐那样以为才情貌皆存的女子,也只有一个极不显眼的家世。而那自小刁蛮无德的人,却是堂皇霸占着堂堂国公府嫡女的位置。
思罢,穆连城也就将脑中的想法放下了,若真是蒋国公府嫡女有了那样的才情容貌,只怕也轮不到现在的他去肖想的吧?
见好友真的是放下了这个念头,赵沛霖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眨眨眼瞧向一旁的宋佳,“哎你说,若是这连城兄真的将那蒋家姑娘娶了回去,还能有那福气享受到红袖添香的柔情不?”
宋佳撇嘴,想到他曾经听说过的关于这个国公府嫡女蒋玉的传言,浑身打了个啰嗦,“你没搞错吧!还红袖添香呢,只怕不是一只刁蛮霸道的母老虎吧?”
说罢,还停下认真想想,“我瞧啊,说不得还真是个又丑,性格还不好的母老虎呢!”两日后,国公府特意为宫宴找来的京都最有名的绣娘到了,夫人派人来请小姐说是去试试上次就约定好的成衣。
春红对着镜子替蒋玉梳理那一头柔顺的发丝,双手灵巧的挽了个精致的发髻,一手来回在几个装着发饰的妆匣徘徊,始终无法选择。
蒋玉轻轻抬手,制止了春红仍在徘徊的手,然后轻轻在铜镜旁的一个古旧木盒中,微挑起一支镶嵌着红玉豆的坠珠簪子。
“就这支吧,其它的就不必了。”她淡淡地说道。
“啊,小姐……哦。”
春红虽是犹豫,却还是伸手拿过那支红豆簪,小心的将它缓缓插入已梳好的发髻之中,铜镜之中,那簪心一点红玉豆,在泼墨般的发中,那般的精巧玲珑,如一人心,如一红阳。
“奴婢就不明白了,这支簪自被小姐得到,就一直极为喜爱至今,可奴婢并未觉得哪里多好啊……”虽是帮蒋玉戴上了簪珠,春红却是忍不住一阵嘀咕,在她看来,这多年以前的旧样式如何就让姑娘如此喜欢。
蒋玉看着镜中的聘婷佳人,发上那支红玉豆簪那样显眼。这支簪子,是曾经的她最为喜爱的,她曾戴着它嫁给了她满心以为是她的良人的人。现在,她仍是最喜爱这支簪,因为她希望,前生陪她一起见识了所有痛苦,所有不堪的簪,今生也能陪她一起,看她如何去让前生害她欠她的人,还账!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蒋玉扭头对春红挑眉笑到,“我年近及笄,好歹对未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