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异常安稳,因为折腾的久了,大家都累了,樊逸痕紧紧拥着季筱悠,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过后,二人眼皮越来越沉,彼此相拥,很快进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而万籁俱寂之际,有的人却是无法继续淡定下去了。杜佳成一脸焦虑的神色,眉头深锁,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一颗心,隐约之间已经提到了嗓子里了。刚才的情形真是万分的危机,幸好他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下了手。
弃车保帅,虽然折损了老女人这枚听话又好用的棋子,但只要是能保住了自己就很值得了。
只不过,如今他的存在已经引起了樊逸痕与季筱悠二人的主意,杜佳成方寸大乱之下,当机立断,已经决定要赶忙加快动手的进程。即便是危险的系数增加了,也在所不惜。
思及至此,只见他骤然止住了脚步,双手加大力度,死死地紧握成拳,捏的骨节“咯吱咯吱”作响的同时,阴鸷的目光之中杀气大作......
第二天一早,樊逸痕早早地起了身,因为昨日手头上还有点重要的工作亟待解决,所以,他草草地吃过晚饭之后,就跟季筱悠交代了一下,要出去办点事,然后快去快回。
见状,季筱悠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嘱咐他要小心。
随后,抓过外套之后,他迅速走出了门口。进了车库,钻进自己的座驾,直接扬长而去。
可是,就在刚刚拐出庄园门口的时候,樊逸痕重心后仰,以最舒服的姿势,随意坐在后排的座椅上,眼角的余光无意间往外一扫,顿时瞧见了一抹鬼鬼瑟瑟的身影。
脚步微微一滞,抬起头来,贼眉鼠眼地,四下打量了几眼之后,确定没有半个人影注意到他此时的行踪,这才一猫腰,迅速从偏门钻进庄园里。
见状,樊逸痕微微一怔之际,却是瞳孔猛攒,一丝异样的犹疑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虽然刚才他的座驾保持在行驶的过程中,只是匆匆地一瞥,但以樊逸痕的眼力,还是瞧出了刚才那个人影是谁。
王雷,混迹在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一个斯文败类。长相英俊,能说会道,叭叭叭,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专门挑那些独孤落寞,没有丈夫疼爱的富婆下手,靠出卖色相来骗取财物。
另外,由于生性本色,除了富婆外,但凡是长的漂亮的年轻女人,不管有没有钱,他都要出手撩拨一番。
而更为惊奇的是,可能他太会对症下药了,每每都会博的女人们的欢心,叫她们心花怒放,心甘情愿,主动上勾。
事后,当王雷玩腻了,就被物色下一个目标,让她们抛弃。而这些可怜的女人,虽然被这个败类骗财又骗色,但碍于颜面也不敢声张,就只能独自吞咽下苦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所以,这也正是王雷虽劣迹斑斑,但却有恃无恐,仍可以继续混的风生水起的主要原因。
而他樊逸痕素来与这种斯文败类没有任何的往来与交集,如今,他突然鬼鬼瑟瑟地跑到自己的这个庄园里来干什么?
思及至此,樊逸痕雄眉紧皱,表情变的严肃起来的同时,苦思冥想,也摸不着半点的头绪......
而另一边,送走了樊逸痕后,季筱悠又再次稳稳地坐到了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将碗中剩下的那点粥吞咽下腹,而后这才拿起放在手边的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随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眼见着她撂下碗筷之后,赶忙以极快速度走了过来,想要收拾残局的小女佣,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碟子,一边挑起了眼角的余光,夹杂着一副复杂的精芒,偷偷地打量上了季筱悠好几眼。
紧接着,抢在她抬腿迈步,要离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