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门放狗吗?”
常忆山坏笑着说道。
刘睿影顿时觉得,这常忆山似乎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
至少这三次见面,他都没什么架子。
若说后来的两次,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份而有所客气的话,第一次见面可是完全偶然,自己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是阴差阳错的碰上有人来相请,知道他叫做常大师。
“关门放狗不是咬人吗?我师父要咬谁?”
刘睿影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明明怪的很……就是咬自己也说不定。不过这都与我无关,只要把阿黄囫囵个的还我就好了。”
常忆山耸了耸肩说道。
“你们几个才是好兴致吧,怎么这么早就来逛街?这里到晚上才是属于年轻人的时间!”
常忆山挤眉弄眼的说道。
刘睿影和酒三半还没有反应过来,汤中松却是听了个明白,对着常忆山一笑说道
“常大师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不行了不行了,我现在只想四处看看转转,居无定所的却是再也不谈风月。”
常忆山连连摆手说道。
“不谈风月未必就是拒之门外啊,这局中人还是门外汉,在下还是一眼能看出个七八分的。”
汤中松说道。
“哈哈,汤公子果然不一般,就凭借这双识人之眼,日后也定然能展翅高飞。”
常忆山笑着说道。
“飞高飞低倒无所谓。若是那风太急,月太高,我就飞得快,飞得高。若是风很缓,月低垂,那我就飞得慢,飞的底。”
汤中松说道。
常忆山听到这话,却是面色一凝。
他抬头望了望远山,觉得今年的春天似乎没有往日好看。
不过无论在哪里,这一年一度的春天都会有所不同。
去年最先发芽的花木,或许今年就已然枯萎。
春天虽是让万物蓬勃,但也总会无缘无故的让一些人,一些物消失。
至少今年的春天,刘睿影杀了不少人。
听着耳边的嘈杂繁华,常忆山把耳朵和眼睛放倒了更远处。
那里有一些新生的虫鸣鸟语,还有些尚未被人们所熟知的野草杂书。
冬雪的消融把许多冬日里的隐秘都藏在了季节的最深处,但当这一片绿色盎然的浸透土地之时,或许比原本荒凉的土地更加令人难以察觉到真相。
冬雪是静的,春草是动的。
就像人一般,只要依旧能喘息,便总是在逐步的忘却。
对此,常忆山本该早就习以为常了才对。
不过今年的春天,他却觉得有些隐患似乎正在窥视着。
但汤中松的一席话却是让他有些明悟。
风月的高低本就不是人力可谓,只要操控着翅膀随波逐流就好了。
“这样,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在明月楼定了一桌,本来就我一人。不如咱们四人一同去?”
似是想通了某处关节,常忆山宛然一笑的说道。
“好啊!”
汤中松和酒三半异口同声。
酒三半是想到有酒喝,自然是不会耽误。
而汤中松八成是最近这段时日憋久了,正想找个机会放松放松。
明月楼光听名字倒是雅致的紧。
但这里却是博古楼中座头把交椅的风月场所。
读书人在没有出头之前,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安又理得。
可一旦穿上了那身文服,不管他几品却是都得分出一半给酒与女人。
这两样虽然看上去让人消磨,沉沦,可却又是这些读书人无穷无尽的灵感源泉。
刘睿影三人不知道的是,这明月楼就是常忆山在博古楼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