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了?”
小钟氏吃惊的问道。
文琦文点了点头。
“青儿呢?她也喝了?”
小钟氏问道。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
这两人整整一个下午都不再府中。
定然是出去喝酒了。
不过关心则乱。
即便如小钟氏,却也依旧如此。
这是个定数。
“青妹已经睡下了。”
小钟氏点了点头。
喝酒无妨,喝醉也无妨。
只要人无恙就好。
“钟姨,那我也先回去了……”
文琦文怯怯的说道。
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和小钟氏有丝毫的交流。
“文儿你先不急,有些事,我还要与你交待一番。”
小钟氏说道。
却是引着文琦文坐在了锦妆楼后园的亭子里。
“钟姨请讲。”
虽然他也喝了不少酒。
此刻也有些头晕。
不过平日里的教养,却是一点也没有丢下。
很多人解酒撒疯,却是因为他们平日里的德行就有问题。
只不过压制,掩盖的很好罢了。
一个看似文质彬彬,瘦瘦弱弱的人,酒后忽然气吞山后,滔滔不绝。
只能说,他骨子里就很是狂野。
酒只不过是个媒介,是一把钥匙。
把他在心中豢养的猛兽释放了出来。
可是文琦文却不是如此。
他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即便是喝醉,也只会和青雪青一样,沉沉睡去。
却是不会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半句豪言壮语。
“唉……”
小钟氏沉吟良久。
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只是深沉的叹了口气。
整个下午,她却是都和鸿州州统文听白在一起。
在他的马车中密谈。
有些事,只能天地知晓。
多一个人,都是危险重重。
无论是在青府,还是在鸿州州统府。
都算不得绝对安全的地方。
“我父亲和钟姨您说什么了吗?”
文琦文虽然有些酒意上头。
但思路却仍旧清晰。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小钟氏如此无奈的神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我只有雪青一个孩子。”
小钟氏看着华贵的锦妆楼说道。
“我知道钟姨。”
“人活一辈子,说是为了自己。但实际上,最后比的是后代。”
小钟氏接着说道。
这句话,文琦文却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因为他着实没有这么深的感触。
不过从他父亲文听白对自己如此严苛的要求,却是也能略知一二。
“青府的情况,想必文儿你也知道。老爷青然他……已是无药可救。”
小钟氏说道。
“不会的……青叔是有大福分的人!定然能够否极泰来,转危为安!”
“很多事,你不懂……你还太小。他得的是心病。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这心药却是寻遍天涯海角也难以得到……”
小钟氏有些悲戚的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她利欲熏心。
图谋青府的基业。
可青然仍旧是她的的丈夫。
仍旧是她所挚爱的人。
一边是利益,一边是感情。
就好比人的手心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