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下巴刚刚朝下摆动了一点点幅度时,老板娘那振聋发聩的笑声就游荡在整个厨房之中。
“这……不怪我!”
李俊昌想要解释。
但他着实没有什么底气,以至于这句话刚说出口,就淹没在老板娘的笑声之中。
“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我也觉得很新鲜!”
方才的大笑让她有些口渴,索性拿起酒壶将剩下的酒水全都喝完后站起身来。
“同我一道打听去看看?”
“你不是对那里发生了什么丝毫没有兴趣?”
“不是你说的人需要新鲜感?现在我对跟你喝酒聊天已经没有新鲜感了,自是得找些新乐子!”
言毕径直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大厅走去。
李俊昌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但看到老板娘的背影之后还是追了过去。只不过刚迈出厨房的门槛,便又调回头来取他放在灶台上的刀。
这是他头头一回忘记自己这这把“咫尺天涯”。
很多人都说,男人心思太过散漫,容易丢三落四,不如女人细致。实际上只是因为男人的心思过于专一,在一段时间之内,他们的精神只能放在一件事或一个人身上。当李俊昌的注意力都在老板娘的身上时,他便会忘记自己的刀。若是他一门心思只想着手中刀,那他一定连老板娘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
可是他却偏偏在手里拿着刀时,怀里还揣着老板娘的画像。这样就导致他不但没有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也没有成为一位知冷知热又体己的情郎。
其实老板娘大厅中发生了什么根本没有丝毫兴趣。
什么饷银,中都查缉司,亦或是草原人,震北王,都与她毫无瓜葛。她只是安安心心的,在这里过着她的小日子罢了,人一旦过惯了平静的日子,就会进入另一个自己精神的世界,与此同时现实世界发生的种种,也就与她无甚关系了。不过若是有人以为,这是她好欺负的一方面,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有些人不去管是因为害怕,但有些人不去则是因为有恃无恐。老板娘只是听到了一个让她讨厌的声音罢了,这才彻底的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定要来大厅中瞧一瞧。
撇开大厅中那些个破碎的碗盘,酒杯,桌椅不提,靖瑶仍旧是与晋鹏都成一团。而另一边,月笛却也与赵茗茗剑拔弩张,毫不相让。
“你若是现在肯罢手离开,我定不会纠缠!”
月笛对赵茗茗说道。
赵茗茗一言不发,暗地里却是也上来了脾气。
想她从山上下来后这一路,除了刘睿影之外,就没见过几个顺眼的人。至于让他顺心的事情,更是一件都没有!
大小姐终究是大小姐,首要的就是得有脾气!
有了脾气才能铺张造作,如果连这些都没有,哪里还有个小姐模样?却是与平常百姓家的丫头没什么区别。
“怎么不说话?”
月笛皱着眉头问道。
“说话给人听,对你只能狗叫!但我不会!”
赵茗茗说道。
月笛听后显示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
银牙咬的咯咯作响,说道:
“你竟然敢骂我!”
“没人教你少管闲事,我只能既当爹有当娘的替他们管教管教!”
赵茗茗不依不饶的说道。
就连站在一旁的老板娘却是都大吃一惊!
她根本没有想到这看似温和恬静,淡雅舒美的赵茗茗一旦说起风凉话,骂起人来,可当真是字字见血,句句诛心!
月笛听后也不再与赵茗茗争这口舌之快,却是一个箭步,挺剑直刺。
说来也奇怪。
月笛可是差一点便能登临天神耀九州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