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现在以及坐在了二部公的对面,但他仍旧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杀了他。若是二部公给他的理由能够让其满意,那一番寒暄过后再去前面吃个酒足饭饱也不是不可能的。
“堂堂吞月部的三部公,老部公大人的嫡子,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投庭”之人前来质问我?”
二部公一拍桌案,愤怒至极的说道。
“告诉他,有什么不满亲自来找我!用不着差人来传话!”
说完便又拿起桌案上的书看了起来。
不过楚阔知道他现在恐怕是一个字都读不进去,如此作为只是为了装装样子罢了。
“既然我带着令牌来,就说明我可以全权代表。二部公还是有话直说,不必动气摆架子。”
楚阔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个二部公绝不是眼前看上去粗鲁暴躁的脾气,能当上二部公,已然说明他应当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三言两语就把气势提了上去,把两人的对话放在了三部公身上,若楚阔这个传话人言语不甚,恐怕将来会被人说道,是三部公叫他如此。
楚阔不吃他这一套,当即就也拿出了三部公的名头,干脆把这做实。
“思枫是这样交代你的?”
二部公把手中的书稍稍斜开,盯着
“部公的令牌想必不会轻易离身吧?”
楚阔反问道。
“那好!我也不妨明说,但你要把我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回去讲给他听!”
楚阔听后点了点头。
“狼王明耀对吞月部已经很是不满,尤其是几个月前的犯边之事,更是打破了我草原王庭和定西王域之间的平静。而这些全都是因为思枫始终惦记着当年老部公战死的私仇所致,给我们吞月部甚至整个草原王庭带来了极大的损失。本公也是依照王命办事,如果他思枫再有疑问,那不如去狼王的王帐问个彻底。”
楚阔听完后,略微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
“他不会去的。”
“哼……量他也没这个胆子!”
二部公极其不屑的说道。
“不是敢不敢去,而是没有必要去。”
楚阔摇着头说道。
从这话中二部公听到了些许不同的意味,身子朝后靠去,十分警觉的看着楚阔。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楚阔叹了口气,抬起了右臂,冲着二部公晃了晃手里的剑。
“哈哈,你是来杀我的?”
二部公先是一愣,随即大笑着说道。
“你要在吞月城中杀死吞月部的二部公?”
楚阔站起身来,伸手指了指桌案旁的刀架,上面放着二部公的战刀。
二部公神色一凝,看楚阔的样子不似作伪,便也起身,缓步走到了刀架前,开口说道:
“小子,现在走还来得及!将我的话传给思枫。”
他哪里知道,思枫根本就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很多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商量的必要,唯有鲜血和死亡才能平复。
二部公看楚阔对自己的威胁并不动摇,当下心一横,将自己刀到拿在手里,但他的心里竟是涌起了几分酸楚之味道。
想当年,他也是英雄出少年,与他叫过阵的对手不计其数,但最终都殒命于他的弯刀之下。十三岁跨上狼骑,十五岁领来战刀,从此金戈铁马,纵横草原王庭和两大王域已有半个甲子。
刚过而立时,便一人亲率十余名狼骑,千里奔袭定西王城,甚至逼的定西王霍望都不得不比起锋芒。虽然最后还是输在了霍望的剑下,也算是虽败犹荣。从此后潜心练刀三年,自信于刀法一道,在草原王庭中能胜过他的,已然不足一掌之数。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