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倒也行得通。因为那些阔气的酒肆,往往都有自己熟悉的车夫。自家的顾客喝多了,无人搀扶回家时,通常自都会叫来那么几个固定的。新手想要去分一杯羹不是不可能,但一个行当都有一个行当的规矩,旁人怎么会把自己的饭碗拱手相送?
因此来这僻静的小路上,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拉着马车的马儿不知怎么了,突然甩了甩尾巴,身子剧烈的抖动一阵,连带着整个马车却是都摇晃了起来。
车夫本来用着自己最为舒服姿势斜靠在马车的车门上,但被这摇晃膈的背疼。之间他极为不满的,伸脚踢在了马儿的屁股上。这是一匹老马,有着很丰富的挨打经验。所以这一脚下去,它却是重新站的四平八稳,眼神垂地,犹如静止了一般。
这一幕看在刘睿影的眼里,他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人绝对不是车夫!
没有一个车夫会如此暴虐的对待自己的马儿!
没有马,车只是一块烂木头而已。
只有马拉着跑动,马车才是完整的。
故而马车这个词,会将“马”字放在“车”字前面,就是这个道理。
车夫与拉车的马儿相依为命,这种在风雨中奔驰时所建立起来的感情,甚至可以超越血缘的纽带。
刘睿影沉吟了半晌,抬腿走进了酒肆。
这么一直站在路上也不是个事儿。
否则自己也会被别人当成是和那位蓝袍瘦子一样的怪人。
但当他走进这家酒肆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连原本沸沸扬扬的吵闹声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种反应早刘睿影的意料之中。
即便他今日穿着便装,但从他衣衫的质地和做工来看,仍旧是好货色。即便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一位中的股查缉司省旗,当然要比这些两眼睁开就是为了谋生的人要有气质的多。
店里只有一位伙计,却是也看着刘睿影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奈何,刘睿影只得自己寻了一副靠窗的空座头坐下。这个位置刚刚腾出来不久,一片狼藉还未打扫。但是坐在这里除了那位蓝袍瘦子看不见之外,那位小贩和车夫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坐着总比站着舒服,人站着时不免要分出些精神来保持平衡,分配体力。一旦坐下,却是就不用再担心这些,可以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自己所感兴趣的事情上。
酒肆里的其他人感兴趣的是喝酒,刘睿影感兴趣的是看着窗外的人。
“客……客官,您要点什么?咱家店小,没有什么好吃食,只有掌柜的自己酿的土酒,还有些简单的小菜。”
伙计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来说道。
做生意的,哪有不支应客人的道理?
不管心中有多大的不解,却是都得是把该问的问了,该说的说了。并且还要问的干脆,说的利落。
只是这伙计声音太小,酒肆中又太闹。再加上他说话的同时,手里还在忙着收拾前一桌留下的碗筷杯盏,因此刘睿影听的断断续续。不过店伙计支应客人的话,无论去哪儿,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即使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刘睿影也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壶酒,一盘花生米。另外让熊姥姥过来,我要买一包糖炒栗子。”
刘睿影说道。
酒肆中的其他人都是直接吆喝,唯有刘睿影不温不火,慢吞吞的对伙计说话。
伙计应了一声,快步跑到熊姥姥身边耳语了一番,随即便走向后堂忙活。
熊姥姥一听又有生意,当然十分高兴。
虽然腿脚拖沓,但还是尽力加快了速度朝着刘睿影走来。
“熊姥姥今晚发财了!”
待熊姥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