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巷子里又黯淡了一瞬。
有人衣衫凌乱,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还光着双脚跑了进来。hΤp://ω.οΠgㄚùé捌.cm/
看到刘睿影后,“扑通”跪下,抱着刘睿影的双腿,哭丧着哀求道:
“刘省旗,救救我!”
刘睿影本能的将其一脚踢开,他却不顾一切的再度反扑上来。
不得已,刘睿影只能抽出长剑,抵住他的咽喉,这才看清了面貌。
“傅典狱?”
傅云舟惨淡一笑。
现在这副模样和丧家犬有何区别?哪里还当得起“典狱”二字……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身份,现在却变成了莫大的嘲讽。更何况他哀求之人,便是将其取而代之的刘睿影。
所谓风水轮流转,莫不如此。
先前刘睿影也觉得,诏狱中人包括凌夫人在内颇有些危言耸听。但这才刚刚过了几个时辰的功夫,傅云舟竟是就便成了这副模样,也不得不感慨这人世间的冷酷与无情。
“怎么回事?”
傅云舟长喘了一口气,咳嗽了几声指了指箱子外面。
“有人要杀我。”
“谁要杀你?”
“不知道,很多人……”
傅云舟说道。
“我帮不了你。”
刘睿影想了想,终于还是狠下心说道。
“你是不是要查宝怡赌坊?是不是要查熊姥姥和大老姜?这些我都知道,只要你救我一名,把我送出中都城,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傅云舟用膝盖跪在地上,朝刘睿影挪动着,地下脱出两条长长血痕。
“你都知道什么?”
傅云舟却顿时逼了嘴,抬头看向刘睿影笑了笑。
忽然扬起手臂,袖筒中划出一柄匕首,在电光火石之间刺向那个正在抽烟的残废读书人。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命竟会这样结束。
最后一口烟雾还半含在嘴里,没有全然吐出,却就混着鲜血从嘴角流下。
傅云舟的匕首稳稳的扎在他的咽喉中。
力道拿捏的十分精准,刚还割破了他的气管,却又未伤及声带。
这人在弥留之际仍然颤抖的哀嚎着,直到整个喉管都注慢了鲜血才渐渐无声。
“这声音很美妙不是吗?”
傅云舟拔出匕首,提起那人空挡的裤腿,将血迹擦拭干净。
然后又掰开他的手,拿过烟斗,放在嘴里猛抽了几口。
烟锅闪过猩红,比鲜血更红,更有温度。
“你杀了人。”
“这话可不像是从诏狱‘第十三典狱’口中说出来的。何况据我所知,刘省旗你也不是没有出过剑。”
傅云舟吐出一口浓烟说道,还用手上的镔铁烟斗敲了敲刘睿影的剑鞘,和先前刚进入这条巷子时,判若两人。
“现在关于‘宝怡赌场’唯一的线索断了,你除了依仗我,还有什么办法?一炷香前,博古楼中人已经入了城,现在应当已经在祥腾客栈中安排妥当。”
傅云舟接着说道。
刘睿影目光一凝,心想这宝怡赌坊果然和文坛龙虎斗有说不清的关系,否则傅云舟也不会刻意提起博古楼当做要挟。
“除了你,还有熊姥姥,还有大老姜。这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比你更可信。”
“你宁愿相信一个卖糖炒栗子却能赚来一堆黄金还遭人追杀的老太婆,和一个昼伏夜出摆摊卖货却知道如何成为赌坊贵宾的商贩,却都不相信一个前任的诏狱典狱?”
傅云舟说道。
刘睿影点头承认,傅云舟顿时有些尴尬。
那两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