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本就是相生相克,既然已经大致知道这个害人之物是“索命”,那又有何惧,解了它便是。
赵茗茗抬起头,看着坦言自若的刘睿影,心底突然生出了勇气。
“有你陪着我就行,这样我就不害怕了。”
说到这里,刘睿影走过去推开了窗户,望着吵吵嚷嚷的大街,顿感神清气爽。
赵茗茗走了过来,搂住刘睿影的胳膊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孩子面前,总是爱说出一些铁骨铮铮的话来。
“你这小家伙究竟还是想偷听到什么时候呢?”
刘睿影开口朗声道:
一语刚落,果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嘿嘿嘿”的大笑。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给我家小姐说些体己话!”
笑声中,一人缓步而来,直直走到赵茗茗身前,来者原是糖炒栗子。
刘睿影苦笑着摇了摇头,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纵使心中千般委屈万般无奈,都不能张口吐露一个不子。
因为他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大男人,而不是一块大豆腐。
当三人下楼走到大厅中时,房梁上急速掠下一道人影,稳稳地落到地上,细看他的手里,捏着一个酒盏,里面酒水点滴未撒。
这个人,眉毛奇绝,竟然伸出了额外。两道眉毛,一黑一白,颇为奇异,他的腰间别着一支巨大的玉石毛笔。
从一落地起,他就一直在笑,那笑声如破风箱一样难听,可是,当刘睿影看到他时,脸上再无了任何笑意,紧皱着眉头,赵茗茗躲在刘睿影身后,紧紧抓住刘睿影的肩头。
这个人的形象虽然是很滑稽,笑起来也是相当可笑,但他的武道修为绝对不可笑,而是可怕。
当他动起来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只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以及漫天的血和渐渐冷却的命。
崔无声也算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用剑好手,但他的武器明明不是一把剑。腰间的笔就是他的剑,他的剑就是手中的笔。整个平南王域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有人说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那他一定就是个聋子。
刘睿影不是聋子,但他却愣在了原地。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奇怪。
按照查缉司的档案来说,这崔无声虽然一直在平南王域各大世家中辗转供职,但明明在几年前就被人杀死了,为什么现在又会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
“‘一剑’和‘连弓子’虽然是假的,但好歹也有个说辞,摆明为的是欧家剑。你又是为的什么?”
刘睿影声音极冷,就如同凛冬的冰凌,让人感到发寒。
话音刚落,刘睿影拔剑便刺,幻出百十道剑光,直扑崔无声。
“叮……”
崔无声的玉笔发出一声清脆的长音,一道电闪寒光,好似流行追月,犹如惊雷乍起,迎着那道剑光而去。
“锵……”
一声脆响,两人身影交错而过,刘睿影的剑被直接震断。
一切发生的太过,在电光火石之间,即便有人想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待赵茗茗反应过来,刘睿影已经像一只灵动的蝴蝶般,长袖飞舞,流光溢彩,剑尖已经快要刺进崔无声的喉咙。
崔无声没有动,又或者是他动了没有看清,只感觉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即逝,刘睿影倒飞了回来,空中有星星点点猩红落了下来。
他捂住殷红的肩胛,身子朝一旁倒去。
“我不想杀人。”
崔无声脚步都未曾挪动半分,淡淡开口说道。
刘睿影根本不愿与其说道太多,松开护住肩甲的手掌,掌影如水。水是轻柔的,但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