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从来没有下属。”
金爷说道。
“没有下属?”
刘睿影很是吃惊……
他好歹也是陈家家主的长子,即便无心家族事物,该有的派头起码也会有的。
“陈四爷只有朋友。而且他的朋友,只会叫他四爷,不会在前面加上一个“陈”字。”
金爷接着说道。
六个人,八匹马,转眼就剩下金爷和刘睿影两人,却是八匹马都空着。
他们俩从中挑选了两匹健壮的,再度翻身上马,只是不知该去向何处。
金爷抬头望天,似是在辨别方位。
不多时,手中马鞭一指,便带着刘睿影继续飞奔。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四下里开始出现房屋,两人扯紧缰绳,让马儿慢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
“下危城的东边。”
金爷说道。
大抵一座城,都是北贵南贱。
下危城中却是东边最为贫贱。
这里聚集着无数从各大王域前来躲债或是寻仇的浪子流人,平日里他们并不会从东边出去,而下危城中的本地人和商客们也不会来此,否则就是送上门的肥羊。
下马前行了一段,刘睿影看到一处客栈。
折腾了一天一夜,他觉得自己起码能睡上六个时辰。
金爷来这里的本意也是如此……
要是没有足够的精神,那便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这家客栈却是奇怪的紧……
天才刚黑下来,客栈却是大门紧闭。
哪里有关门这样早的客栈?
刘睿影一时间心里泛起了嘀咕,但金爷却是走上前去,叩响了门环。
四下里光秃秃、黑漆漆的,唯有客栈门口点着两盏灯笼,将门前几尺地映照得通红。
门环叩击在这两扇极有年代感的木门上,却是没有发出多少响动。
两人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人出来支应,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个缝隙。
不知怎的,刘睿影却是想起了他第一次出查缉司,前往定西王域西北边界处的集英镇时,那家祥腾客栈的门也是如此,极有年代感。
当时他满心之中俱是沸腾的热血,飞扬的豪气,正准备用热血和豪气,在江天下间闯荡闯荡,做一番事业出来。然而现的心境和他上次出行时的心情不大相同,因之他此刻的行事,便也和昔日迥然而异。
门已开,他却暗自怀疑……
这扇门走进去,会不会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要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所遇之事,件件惧是超于常规之外,是以他此刻对人对事的想法,便也不依常规。
正在他胡思乱想间,客栈中的伙计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单手将两扇门全部推开。
“这么晚还要住店啊!”
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刘睿影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说了句天黑风大,赶路耽误。
伙计从鼻子里应了一声,也没有伸手棒两人牵马的意思,反而跟个大爷似的,走在前面。
刘睿影从未见过这样的店伙计。
住店的人反而成了跟班的,而店伙计倒像是个收账的。
进了门去,伙计朝旁侧一指,刘睿影看到一排修剪整齐的马厩。
里面拴着不少马匹,全都是一等一的健壮。
他真想不出,这样的客栈竟是还会住了这么多人。
不过还是遵照伙计的意思,和金爷一道把马拴在了马厩中,还用叉子从一旁的草垛里叉出了些草料喂马。
“一叉子草料要一两银子!”
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