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的地方就吃了闭门羹,刘睿影撇着嘴角,心里并不痛快……
凝神看了看老船工刚才吐出来的东西,才发现竟然是一团被嚼烂的烟草。
对于不可思议的东西,和超出自己理解的事情,刘睿影向来都是先搁置在一旁。要是一直想下去,难免会钻牛角尖,弄得自己不舒服。
四顾一圈,发现海工窝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没奈何,只能朝着方才那位老海工指的方向走去。
低矮的房子变得稀少,反而变成了一处硕大的棚子。
但棚子里还是没有人。
不过从棚子后方的小屋内,却传出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
“有人吗?”
刘睿影站在棚子外问道。
可他的话音很快就被那小屋中传出来的嘈杂压住。
刘睿影也不着急。
因为小屋中定然是有人在。
只要自己耐心等一会儿,那人自己就会出来。
总不至于他一辈子都在那小屋中折腾吧?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
小屋的人是出来了,棚子里也热闹了起来。
风平浪静的好天气,海工每日出海两次。
今天的天气对于刘睿影来说不好,是个见不着太阳的阴天。但对海工来说却是再好不过!因为海上没有风浪,头顶没有太阳。
这般天气既不妨碍他们干活儿,还不会被晒的难受。要不是船小、肚子饿,恨不得一整天都不回来,能多捞些就多捞些。
从小屋中出来的人,满身黑灰,都看不出衣裳是什么颜色!
还有她的脸,以及手,甚至耳朵眼里也都是黑灰。
勉强能看出来她是个姑娘。
这姑娘的眼睛很亮,尤其是在周身漆黑的情况下,像是两颗成色极好的珍珠。
来到棚子里的海工是来吃饭的。
从他们的笑和调侃中,刘睿影得知这姑娘的绰号还就是叫做“珍珠妹”!
珍珠妹对这些海工的打趣和调侃不屑一顾,自顾自的笑着,给他们端上了饭食。
海边,自然是吃鱼!
要么是水煮要么是烤。
一条鱼一枚大钱,配一碗米饭。
世上恐怕再没有这样便宜的吃鱼地方了!
虽然烹饪大法子单调,但胜在新鲜。
吃鱼的人,不就是贪这一口鲜味?
忙活完了熟客后,珍珠妹看了看刘睿影,指着一处空余的座头。
“人家不是来吃鱼的,也不稀罕吃你这饭!”
一位老海工嚷嚷道。
珍珠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刘睿影就接过话茬,自己解释了起来。
“我想出海。”
刘睿影说道。
这一下却是又惹得棚子里的海工们哈哈大笑!
在他们眼里,刘睿影这么个小白脸儿,定然是个家族子弟,闲得无聊,出来找乐子、寻刺激,才想着要出海。
这样的阔少爷,他们见的多了,从不搭理。
要是真有钱,就自己去那商队的码头包一艘船,哪怕是在海上待一个月都行。
来这里却是做什么?
内陆的农民在土地里刨食吃,海工在海里捞食吃,本质上没有区别。
但在刘睿影这样的外人看起来,海工的确要比那些商队要刺激的多!
“这位少爷,您还是别出去吧!这里的人吃的都是臭鱼烂虾,睡的也是臭烘烘的大炕!船小的除了海货以外,就剩下个插脚的地方了,怎么还能带人出海?”
一人说道。
刘睿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