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制止了。
丁州官驿内。
“白骨学究张羽书。坛庭第二等职级,人称最强庭令。二十年前听说你叛出了坛庭自此杳无音讯,没想到你就在我身边。”
“东海烟雨剑,李秋巧。东海云台第三等职级,五年前奉命离开云台前往内陆收集情报。”
“小女子真是愧对坛庭如此关注。”
李韵冷冷的说道。
“秋巧姑娘,坛庭创建之始便是要见证一切影响天下发展轨迹的大事件,云台自然也属于见证范围之内。”
张学究摇了摇头。
“您还是叫我李韵吧。”
“不知您是否知道是谁将我月夜练剑一事告知了《定西通览》。”
李韵隐隐有些期待,以张学究的武功自然知道是何人所为。
张学究的回答却让她很是失望。
一种无力破局的烦躁充斥了李韵的全身。
以她的身份和能力,处理事情向来都是一力降十会。
这五年的内陆生活虽然磨平了她不少脾气,但她的骨子里那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那是久居上位才能形成的气场。
这次,短短半页纸就让她深处漩涡中心。即便她武功盖世,剑法超群也找不到任何发力点。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让人很不痛快。
与此同时,在通往丁州的路上已是血融雪。
五六个年轻的剑士骑着高头大马,把任洋和孩童团团围住。
“老头儿,你是有什么毛病啊!在鱼竿上拴一把短剑,这样钓鱼的话非饿死不可吧。”
“可不是嘛,你看他穿的比叫花子还不如。肯定就是因为从来钓不上鱼!”
年轻剑士指着任洋的钓剑哈哈大笑,还时不时的出言讥讽。
任洋目不斜视,也不回嘴,依然走自己的路。
这官道每隔数五十里便有一处茶棚,可以供往来的行人歇歇脚。这茶棚可比不上府城里的大茶楼,一没茶牌,二无茶店。只卖一种加了盐的大碗粗茶。
任洋来到茶棚中坐下,要了一壶茶。
茶碗端在手里,却被那几名年轻的剑士一把打翻。
“滚远点死老头儿,你坐在这让我们都喝不下去茶了!”
“就是,你看他脏的那样。熏死我了!”
任洋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让小童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瓷片后又拿了一只碗倒茶。
“我让你喝!”
一名年轻的剑士拎起茶壶就向着旁边的林子里扔了出去。脱手的茶壶却悠忽转了个圈又回到了桌上。
这人不信邪,欲要再扔,却被身旁的伙伴拉住了。
“这老头有鬼,刚刚我看到他手里的鱼竿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茶壶就回来了。”
官道上又路过一个马队。
马上尽是青衫仗剑的少年英豪,领头的是一位锦帽貂裘的中年人。
中年人远远地就见到了茶棚中立着的鱼竿,心中暗自生疑。
目光顺着鱼竿往下一看,顿时疑虑尽消急忙翻身下马。身后跟随的年轻人虽然不解其意,但也都纷纷照做。
“见过钓剑前辈!晚辈不知前辈在此歇息,险些纵马而过实属冒犯。愿钓剑前辈宽恕则个。”
中年人对着持钓竿的老人恭恭敬敬的拜到。
“一独钓尽一海秋——任洋。成名于三十年前。是江湖老辈高手中剑法至强者之一,具体境界不详。其一柄钓剑神鬼莫测,变化多端。为人果决,忠肝义胆。曾因不满安东王潘宇欢的霸道统治而独自仗剑杀入王府且全身而退。后遭安东王下发海捕文书,天下通缉,生死勿论。不得已归山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