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直尽力守卫宰相府……”
见宋青彬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宰相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将书拿回去,趁这段时间好好看书。”
“多谢宰相大人为小的考虑。如此小的就先回去了。”
当宋青彬回到宰相府内的自己所住的护卫宿舍,只见同宿舍的护卫俱都睡了,他轻手轻脚走到自己床边,搬了自己放于床下的书,放进同样放于床下的箱子里,搬着箱子出了宰相府。
回到听水巷自己的房间,将油灯点了,将书从箱子里拿出,摆于桌上,刚刚想要阅读,便听到了敲门声。
他在心里疑惑着,这么晚了会是谁还要进来。
站起来走到门边开门,只见程明芳正站在门外。
“你怎地还没睡?”
眼下大约已经到了戌时,宅里其他人俱都睡了。
程明芳回道:“我睡了一下午,哪里还会那么早便睡得着?”
说着,她走到桌边,站在那儿。
宋青彬重新坐回桌前后,明明想看书,但她站在那儿,也不便让她离开,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程明芳问道:“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
宋青彬将书页合上,说:“大小姐,你有什么话想对小的说,可以直接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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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看待我的?”这是她今天一整天在脑海萦绕的问题。
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在宋青彬心里形像不那么光彩,她便一阵心焦,恨不得立刻让他知道,自己有改变的打算。
宋青彬沉默片刻,说:“三分可怜,六分可悲,一分可厌。”
既然她问了,他便直截了当地回答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他认为自己或许太直白了些,但不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又如何让她做出改变?
他以为她会愤怒,没想到她苦笑了一声,说:“你说的还真是你内心的想法。是了,在别人心中,我便是这样的人,不过你的厌是一分,别人的厌可能要占上七八分……,你定是为了让我好受些,才只说了一分的可厌……”
宋青彬未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在他心中,她到底有几分可厌。
两人正尴尬以对时,只听程明芳说道:“我帮你油灯里添些油吧……”
宋青彬看了看油灯,见油灯里的油确实不多了,用不了多久了。
“这种事情,还是小的自己来吧……”
这种会将双手弄脏的脏活,他怎敢劳烦程明芳这个大小姐?
“不,你就在这儿坐着,我来。你且说,你们家的桐油在哪儿?”
“看,你连桐油在哪儿都不知道,如何添油?还是我来吧。”说着,他站了起来,将灯端起,往门外走去。
程明芳跟在他后面。
“大小姐,您还是睡觉去吧。”他看了一眼在后面走着的程明芳,无奈回道。
程明芳答非所问低声回道:“嘘,出了你的房间门就不要再叫我大小姐了。你家里的人现在只知道我是你救的孤女。”
宋青彬只好由着她跟在自己后面,到了叔父专门做烧饼的那间屋子,他在桌子下的地面上找着了所放的桐油壶。
程明芳见找到了桐油,连忙将桐油抢在手里,说:“我来添。”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心急,想要让宋青彬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衣来伸手的大小姐了,她也有为他人着想帮着做些什么的时刻。
此时,在宋青彬面前,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卑微,卑微到了骨子里。
宋青彬说:“不,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大小姐您千金之躯……”正说着,程明芳已经抢过了他手里的油灯。
眼下,桐油壶和油灯,都在她手里了。
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