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正教酒楼里的人做事,见得门外一位小童,虽说长相无甚稀罕,亦无从人相伴,然衣裳精致,行止有礼,又带着一份不谙世事的活泼。
瞧着便是权贵人家的孩子,莫不是从家中偷溜出来玩耍的,想法自脑子一转而过,掌柜的忧心店中人怠慢,毕竟方才便得罪了主家。
是以,自发上前,腆着一张笑脸,道“小姑娘,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小姑娘正是洛惜贤,听得人问话,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清晰映入掌柜的眼中,接着说道“自是来此玩乐的。”
本是来寻洛顷,然不好说得太明,万一师父她老人家听得人寻来,径直逃跑,岂非是教她来请了这一回的冤枉银钱也。
见状的掌柜的暗道好一双盈盈秋水,煞是可人。因是如此,便是笑脸都亲切了几分,然闻听小姑娘来玩乐,笑意不由的僵了僵。
好在很快便恢复了自在,方才应是他副老耳幻听了罢,又问道“小姑娘方才所言,恕我蒙老头儿未曾听得分明,还请再说道说道。”
洛惜贤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又道“别人来此都玩的是何物,我亦是同样的玩法。”
本来还笑兮兮的掌柜此刻只剩下一张苦着的脸,望月楼里若论玩乐,当属骑射也,此乃主家最是擅长之物,自当传扬也。
然这么小的姑娘,弦矢如何配在一处,能否明白是一回事,若是伤着人了,问题便大了,他们做这酒楼,平日不怕事,自是安稳为上也。
见掌柜的苦了一张脸,洛惜贤瞪大了双眸,道“莫非掌柜的开着这酒楼,只是唬人的玩意,有了银钱亦不让人进门?”
掌柜的待说些甚,便听一道清朗的少年声传来,“小娘子想玩儿便让她玩儿罢,只有吃到了苦头方才会作罢。”
洛惜贤气鼓鼓的回头,但见一位风姿玉树的少年,立在望月楼一楼与二楼的台阶上,正含笑望来,不由的呆愣住了。
旋即想明白了对方在说甚,立刻变作十分凶狠的模样,道“不过是玩乐罢了,竟还这般看不起人,我倒是真的想瞧一瞧了。”
气血上头,俨然忘记了来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