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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沾了玄术之故,洛惜贤生生父母与之不亲,自幼便在洛王宫中成长,便是拜洛顷为师,亦是不经其父母许可,洛王叶颔首便算是得了应承。
今又是一件大事,洛顷寻了洛王叶,道是洛惜贤的年岁,如今已是十有二也,且学亦是有所成,按门中规矩,当出门历练一番。
正好不知如何安放洛惜贤的洛王叶,内心十分的赞同。
想那冷家小子,好好的一个孩子,成日跟着上蹿下跳,眼见的其父冷一命亦是跟着不着边际。这般下去,只怕是洛国无须他国来犯,便自取灭亡了。
前不久,听闻洛惜贤败于望月楼之手,也不管其败于何人之手,又败于何名目之下,便仗着浑身的胆子,径直去挑战,势要盖过洛惜贤一头。
观其灰头土脸,结局便可见一斑也。
见下有法子,能不动声色的将人带出洛国,又能不伤害洛惜贤那棵直比参天的心灵,洛王叶直觉养女果真费银钱,亦费心也。
正好教其换一方祸害,非也,换一方历练,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相处几年,洛王叶第一回将洛顷看顺了眼,虽说是叔父,来他洛国授徒,可也没教对方,朝着洛国王宫下手啊。
最苦的莫过于宫中的洒扫宫人,一道长廊有时多上一个转弯处,或是山石移了位,又或者多出些奇怪的物什来。
当真是有苦难呐。
瞧瞧,便是与洛惜贤相亲的洛子婴,见之亦是脚先动三分,生怕被折腾出个好歹来。遑论那些个胆子本就小的人,更是遥见之,绕道也。
后来的咸阳宫,秦玄水的作派,算是找着了出处。
“咳,”洛惜贤面上有几分不在,她道“昭世哥哥,你是如何晓得,惜贤会在那一日来到你的府上呢?”
秦昭世顶着发白的头颅,爽朗大笑,“惜贤那般能掐会算,怎的还需昭世解惑。”
“哼”
两道苍老的身影,迎着夕阳余晖,一前一后在青山山顶,徐徐没入青山林里。
“师父,你老再说一遍呢?”洛惜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洛顷捻须一笑,“为师教导你多年,今日起便带你回山门修行一段时日,届时再教你下山历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