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斩!
十一阿哥巴布海之死实在是太过吓人,辫子兵中不乏悍勇之士,但放眼八旗上下又有哪个能一刀将一人斩断!
这刘招孙,才是真正的猛将!
杜太师,刘大刀,亦不如矣!
“奴辈!”
刘招孙收刀在手,站在被他斩为两断的建奴头领一边,望着失了魂般朝岭下溃退的辫子兵,随手将插在身上的四枝箭拔了出来。
“谁知这建奴何人?”
刘招孙大声喝问左右,左右却是谁也不知那被少将军一刀斩断的建奴是何人。
此时刘綎持剑杀到,朝那断尸扫了一眼,便喝道“招孙我儿,奴军心已乱,此时不杀奴待何时!”
“是了,父亲!”
刘招孙醒悟过来,这会可不是他收刀的时候。
将那镔铁大刀朝前方一指,于左右家丁暴喝“随爷我去砍他们个先人板板!”
“砍他们个先人板板!”
刘綎自从朝鲜归国,一直便在西南,其部下口音早习了当地。
数百披甲家丁齐声呐喊,居高临下向溃退建奴冲去。当中有汉人,有蒙古人,有朝鲜人,有西南夷,更有日本人。
“辫子奴!”
已在刘綎麾下效力二十年的原日军侵朝第四军枪奉行小倍安最擅使铁枪,单膝跪地将手中火铳瞄向一个看似辫子奴军官的家伙背后射去。
“砰”的一声,那辫子奴军官应声倒下,余人见了都不敢去扶只知仓皇飞奔。
年近七旬的刘綎人老剑不老,不顾亲卫劝说执意仗剑冲在最前,先是一剑削去一建奴臂膀,后又是一剑刺穿一建奴胸口,再将其狠狠踹下山坡。
又有三两未走脱建奴眼看无有活路,哇哇乱叫持矛刺向刘綎,刘綎亲兵队长贾魁斩翻一个,又有一人被亲兵拦住乱矛刺死,余下那个近得刘綎身前,只要刺矛,却被对面刘綎一声大吼震住,吓的扔掉长矛跪地一边磕头一边大喊“爷饶命,爷饶命!”
“说的甚鸟话!”
刘綎听不懂女真语,也懒得问明白,抬手一剑便抹了这建奴脖子。
“痛快!痛快!”
刘綎手腕一抖,宝剑之上新鲜之血淋于地。
自与建奴主力交战以来,明军便始终处于劣势,一直被建奴压着打,何曾有现在这般痛快的。
岭上,刘綎麾下都司祖天定闻知老将军父子率军反击,立时督所部兵千余前来助战。
喊杀之声,震天彻地。
镶白旗和镶蓝旗三四千辫子兵就这么被兵力不足他们一半的明军猛追猛打,伏尸阵阵。
另有百余刘綎麾下的神箭手背负箭囊,于林中忽跑忽跳,行动如白日般,丝毫不因夜色而影响。
这些神箭手便是刘綎在平播之役俘虏的蛮子,因见这些蛮子手脚灵活,箭术精准,刘綎便赦免了他们,加以训练之后纳在帐下听用,这回带来辽东倒是派上了用场。
远有明军援军,近有明军反击,又有十一阿哥被活斩,根本就不敢回头的辫子兵居高临下的明军当成活靶子打。
铳声、箭声中,一个接一个的辫子兵倒地。
刘綎杀的性起,从麾下杂流官禇道宗手中拿过大弓,“嗖”的一声,羽箭发出尖厉的鸣声,直直的对着一个把军旗扛在肩膀上拼命往下跑的辫子兵射去。
“扑哧”一声,那扛旗辫子兵闷哼一声,军旗从手中滑落,其人也是仆倒不起。
刘綎带人冲至,见自己这箭竟是穿透这辫子兵的头盔扎在了他脑袋之中,不由哈哈大笑。
“将军,是镶白军旗!”
禇道宗将地上军旗捡起,借着火光一看,是面白色镶红之旗,建奴谓之镶白旗。
“收了此旗!”
刘綎剑指岭下,“决战便是今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