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特别震憾人心的那种,叫人听了哪怕怀疑,但却不敢不信那种。”良臣特别强调。
“比如?”大汉作出洗耳恭听状。
比如什么,良臣还真不好形容,于是便道“就那种大楚兴,陈胜王,或者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那种的。”
大汉听后嘴有些歪“小哥这是要造反啊?”
“胡哥说笑了,我这小胳膊小腿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就是打个比方。”良臣打个哈哈。
大汉明白了,给了良臣一个他懂的眼神,然后微一沉吟,道“这种,不是做不到,只是事先和你说明白了,我只管收钱办事,有什么后果一律不管。”
良臣连忙点头“晓得的,胡哥放心好了。”
大汉也微一点头,问良臣“你那朋友是什么人?”
“一定要知道吗?”良臣不想说。
大汉不乐意了“屁话,不知道传给谁听,我编了有什么用?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连对付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是再有本事也没用啊。”
良臣想想也对,犹豫了下,终是告诉大汉“我那朋友是建州女真的一个贝勒。”
“贝勒?”大汉眉头一挑。
良臣解释道“就是公子哥,他家挺有钱的。”
“公子哥?”大汉忽的冷笑一声,“小子,建州女真怕不是有钱这么简单的事吧?”
良臣看了眼四下,低声说道“胡哥莫去管这建州女真是什么来头,我只问你,能不能办?”
“能办不能办,就看你心诚不心诚了。”大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他吃的就是坑蒙拐骗的饭,休说是辽东的鞑子,就是东宫的小爷,谁请他给造个谣,那也是一句话的事。
“心诚,我当然心诚。胡哥,不是老话说,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嘛。”良臣满脸堆笑。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中!小子,你不错,要不跟我行走江湖如何?”
良臣咳嗽一声,只问大汉可不可以办,多少钱能办。
大汉身子一直,问了一个他还是比较关心的问题“你那朋友他爹是什么人?”
良臣不瞒他,道“建州女真的一个首领。”
“这么说,他大伯也是首领了?”
“嗯。”
“建州是我大明边卫,这首领可是朝廷敕封的,是官啊。你要我在两个官头上动手脚,风险不小。”
大汉说话时,良臣将身上最后一颗银锭子摸出放在了桌上。
大汉扫了一眼,吐出两字“不成。”
良臣也没说话,忍痛又摸出一个金耳环。
大汉见是个金耳环,眼睛亮了起来,可想了想,还是摇头。
“叭!”
良臣又摸出根金玉枝,咬牙道“我就这么多了,做不做给个痛快活。”
“做,有钱不赚是傻子。”大汉随手拿了根桌上的牙签,一边挑牙缝一边道“你要再多出点,我也可以去驿馆外学狐狸叫,买条鲤鱼送给你那朋友。”
良臣佩服的看着大汉,这厮还知道办个套餐。
不过,这德性,他也很欣赏。
当真是钱越多多随你搞,钱越多多随你搞…
“我那朋友和他爹就住在鸿胪寺的礼宾馆,胡哥什么时候办事?”良臣比较着急这件事。
“小事一桩,随时都能办。”大汉潇洒的将牙签从指头缝里飞出,伸手示意良臣交定金。
良臣迟疑了下,将那颗银锭给了对方,余下两样却是没给。大汉也知道规矩,笑了笑,起身就要走。
良臣也起身,顺手将碗里的酒喝了,然后上前一把抓住大汉“且慢!”
大汉一愣“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