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柱体钢芯做冷骨,将做铳管的精铁烧至红热取出,用锤把炽热的精铁敲在钢芯外,卷成一根铁管。在包铁的过程中不停的抽出钢芯用水冷却,防止钢芯和熟铁焊在一起。
“公公有所不知,只有卷成的铳管达到一定厚度,铳管才结实,能够经得起连续十数次的发射,要不然打上两三次,这铳管就发烫发热,用不得了。”
王老儿一边说着,一边和洪老儿开始焊接。因为工艺有限,铳身是一节节焊合的,如果焊合不好的铳也很容易炸膛。
这活一般人干不了,得学过三年以上的才能入手。
李炎昭在一边低声说只有焊接的天衣无缝,这铳管才能拿来制铳。
另外,除此制铳法外,还有种钻孔法。
这法子极费事,据说每天只能钻一寸,一根好的铳管至少要一个月时间才能钻成功。
需要的熟练匠人太多,产量也低,因而,嘉靖以后基本上不太用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在徒弟的帮助下,二老才算把铳管焊好。
魏公公以为就这样了,不想还有工序。
这根铳管被重新放到炉中烧至通红,同样准备一根钢芯,然后将已烧至红亮的铁管套在钢芯上,由主匠把铁管接口处大力的敲砸成一体。在此过程中,钢芯随时要抽出冷却,冷却钢芯同时铁管回炉加热,最后打成的铁管才是可以制铳的铳管。
魏公公看明白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第一,肯定是保证匠户的待遇,使他们有工作积极性。这一点溧阳铁场的矿工脚夫们就是例子。
第二,则是补充人手。
现在算上北京带来的,加上从民间招来的,共有三百多匠人在制造总局干活,这其中至少三分之一不是熟手,因而按严格打造一根铳管需要的工艺和时间来算,顶天了一个月制造总局也仅仅能生产出四五百杆火铳来。
这个速度比流水线差的远了。
所以,魏公公命郑铎将从浙江定海卫中左所掳来的那批的士兵都调到制造总局来,另外南都带来的那帮俘虏中也抽一批过来。
“咱给你这再补六百人,如何安排他们,由你们自行决定。”
魏公公也知这制铳不是人多就能的事,重要的还是工艺进步和熟练程度。他调这几百人过来不是直接上一线的,而是干生炉苦力和其它辅助工作的,以减轻匠户制铳之外的工作量,使他们的效率能够提高。
当然,这些人也是做为学徒工存在的,魏公公希望王、洪二位匠户能够当老师,把手艺好好的教教,他不会亏待二人的。
多一些人干活,就是减少自己的工作量,王、洪二老如何不知其中好处,自是满口答应。
说白了,魏公公并没有做任何创新,他只是将从前的制度重新捡起来,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态度来解决问题。
而这,就是最现实的,也是最有效的。
当然,前提是他魏公公现在很阔,要不然,他也负担不起。
吩咐完这些后,公公又命李炎昭组织人手往各营检查火铳,质量过关的留用,稍有问题的都拿来制造总局,能修补的就修补,不能修补的就拆了回炉。
绝不许一杆火铳在皇军将士手中炸膛,是魏公公给郑铎,也是给李炎昭下的死命令。
同时,又加拨一万两白银用于火铳制造。
公公相信,经费充足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任何科研得以成功的前提,就是钱多。
公公还交待了很多,李炎昭在他身边哈着腰,拿着笔不停的记着,唯恐记漏了。
制造总局其余的大小管事也都有样学样,一个个拿着小本子围在公公四周,一脸认真的听着记着。
这让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