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黑旗箭队正是由曹吉祥的侄子曹钦统领,而黑旗箭队的军官都是鞑官。
因曹吉祥提督东厂,厂公要造反,黑旗箭队上下自只有跟着的份。哪想曹公公命苦,兵变造反不成反丢了小命,曹钦也投井自杀,身为造反主力之一的黑旗箭队自然也没有好下场。如今于东厂内,不过百余人,再也不复当年威风。
确如田尔耕所猜测那般,魏良臣对这黑旗箭队是蛮感兴趣的,因为那些黑衣番子看起来逼格很高,跟后世的特务组织特别行动队很相似,很明显就是东厂控制的一支武装行动队。
这么一支特务力量,魏良臣不知道便罢,既知道了,肯定是想控制在手的。
人少了些不要紧,可以扩编么。
但他又不可能一直留在京中,故而需要找个代理人替他控制,免得辛苦一场给别人做了嫁衣。
崔应元无疑就是很好的人选。
五彪中的人,他魏公公再信不过,这天下就没他信得过的了。
暗自计量后,魏良臣笑了笑,对崔应元道“你且去准备下,稍后与咱家去大兴,那些黑番往后便由你提调了。”
“啊?!”
崔应元惊喜交加,提调黑旗非外档不可,魏公公这句话便是升他做外六档了,喜的慌忙跪下便要磕头。
魏良臣不喜,示意不必如此,道“咱家这人,最是赏罚分明,有功就要受禄,无功有过便要罚。你日后且好生用事,咱家自不会亏待于你。”
稍顿,又道“便是咱家不在这东厂,咱家也能保你富贵荣华。”
崔应元微愣,旋明白过来,忙激动道“多谢公公!卑职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尔后缓缓后退,却是下去准备,至于那现提调黑旗箭队的外六档邓贤如何处置,他却是不须操心了。
一切,自有魏公公!
大档头曹元奎的下场可是摆在那里,事发到现在,魏公公仍如无事人般,这底气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崔应元退下后,田尔耕却有些担心,道“魏公公有把握?”
“把握谈不上,事在人为嘛。”魏良臣笑了笑,“就是不知这崔应元能否把这黑番给咱重建起来。”
田尔耕摇头道“他如今身家性命都押在公公身上,敢不竭力?”
“这事咱家要支持,你田兄也要鼎力相助啊。”魏良臣趁机打秋风,“不知田兄现在还能不能帮咱搞些火铳来?”
“多了不能,千杆以下我倒是能办。”
田尔耕虽调离南镇,可他在南镇经营那么多年,自有无数亲信。那新任南镇抚使想把他田尔耕的影响力彻底抹除,没个年休想办到。
“那就多谢田兄了!”
魏良臣真是高兴,他现在真的缺火铳。江南那边制造总局进度不行,短时间内难以批量生产,所以田尔耕这个忙帮的真是到位。
一千杆火铳他可以武装一个联队了,回头兵仗局、御马监那里都要去拜拜,能搞多少物资搞多少。尤其是御马监那边,刘吉祥那老儿想要分大股,就得出大力,几万两银子就想控股百分之五十一,他做梦咧。
“不过魏公公这般插手东厂的事,怕是要得罪很多人。公公在东厂没有根基,那些人真要与你为难,恐无法成事。”
田尔耕是好心提醒。
他很清楚司礼秉笔马堂一直对东厂督公之职虎视眈眈,另三个内档头也未必愿意看到魏良臣一个外人对东厂指手划脚,甚至操纵人事。
要是他们合起心来不想魏良臣成事,魏良臣再怎么做也难成功的。除非,他能和马堂化敌为友,但这显然不可能。
至于他自己,田尔耕却是不怕。他连锦衣卫大都督都不鸟,又如何会怕那马堂。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