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一派胡言!”
“”
王之寀和解学龙大怒,李进忠这厮好不可恶,面相看着忠厚,实则却是狡猾无比!
“王兄,对这厮不用刑是不行了。”
解学龙恨恨说道,对付这种刁钻之徒必须要狠狠打才行。
闻言,二叔却是把脖子一昂,咧嘴“呵呵”一笑“那个什么官,不必用刑,你们直接把我打死好了。”
“那就打死你!”
解学龙大怒,一个老伙者竟敢无视他堂堂刑科给事中,实是叫人怒不可遏。
“哎,好。”
二叔答应的十分干脆,他老人家巴不得一死了之,免得叫外人查出他和良臣的关系来。
“你!”
这倒把解学龙弄得下不了台,他们是来提审二叔的,吓唬吓唬可以,但却没有胆量真把二叔给打死。
而且,他们要的是二叔的口供,有利于东林党的口供,而不是二叔死。二叔死与不死于东林党并无多大价值,唯有那幕后指使之人才有价值。
为了获取锦衣卫大都督骆思恭和北镇抚使刘侨的支持,东林党可是做了许多工作的,怎可能在没有获得任何情报之前把人给打死呢。
解学龙哑火了,他是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
“李进忠,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是不会招了。”
多年来的审案经验告诉王之寀,他面前这个看似老实的李进忠倒是个油泼不进的主,须得用些手段才行,否则休想以言语迫其坦白招供。
正欲吩咐人动用刑具,外面却有人禀报“禀二位大人,东厂来人了,说是要见李进忠。”
东厂来人?
王之寀和解学龙对视一眼,均是奇怪东厂来人做什么,莫非是来听记的?
如果东厂是来听记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他刑部二人总不能当着东厂的面给李进忠上刑,然后拿着这上刑得来的口供向皇帝奏禀吧。
“可知来人见李进忠做什么?”解学龙朝外问道。
外面那声音道“说是给李进忠送饭。”
“送饭?”
王之寀和解学龙双双愣在那里。
“李公公,小的特意给您老送吃的来,您老就赏点光,尝上几口?”
来给二叔送吃的那个东厂番子丁大骨满脸堆笑的将食盒推到二叔面前,打开来看,四菜四碟,都是可口的下酒菜,且都还冒着热气呢。
“您老慢用,小的再给您倒上一壶酒!”
丁大骨热情无比,就好像二叔是他家祖爷爷般,把个二叔弄的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这些都是给我吃的?”
二叔糊涂了东厂啊,那是什么地方啊!他们怎么会给自己送吃的来呢?还还这么客气?
田尔耕心里有点数,却没有上前和二叔说什么,只在一边把玩手中的铁球,时不时朝刑部那两人看上一眼。
王之寀和解学龙现在很是头疼,东厂和他们刑部向来就对着干,上半年的时候东厂还从刑部把钦犯王曰乾和孔学强抢了去,为此刑部将官司打到了皇帝那,可皇帝偏袒东厂,使得刑部在东厂面前丢了好大脸面。最后,那妖人谋反案也被东厂给压了下去,刑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窝火的不行。
这一次东厂又冒出来,只是若是东厂又和上次一样,跟他们刑部抢人、抢案件的提审权也就罢了,大不了再打官司,双方争个明白。
可这回东厂偏是不抢人,也不拦他们审案,只说要给人犯送饭,送完就走,这就让王之寀和解学龙一头雾水,不知道东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那姓田的千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他二人在提审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