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公子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人群之中,虽然不少人并不识得这公子哥儿是谁,却还是有少部分人认出来,有人已经低声道:“是户部窦尚书的大公子。”
来人正是窦连忠。
户部尚书乃是六部堂之一,正二品朝官,虽说窦连忠无勋无禄,但是他老子是当朝二品,其人在京中也是恶名远扬,谁敢得罪此人,挤在边上的纷纷往后退过去,就像是窦连忠身上粘了狗屎,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窦连忠冷哼一声,这才往前挤过去,两名羽林精兵横身拦住,窦连忠道:“这里面是不是有解药?赶紧让我进去。”
“侯爷有令,没有吩咐之前,谁也不得擅入。”羽林兵士面无表情道。
窦连忠皱眉道:“侯爷,哪个侯爷?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窦尚书,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拦我?”
他话声未落,就听一阵笑声响起,迎面走过来一人,笑道:“这不是窦公子吗?可有阵子没见了?咦,窦公子,你脸上怎么了?难道你也中毒了?”一人背负双手,施施然过来,正是齐宁。
窦连忠瞧见齐宁,怔了一下,忍不住道:“是.......是你在这里安排施药?”
齐宁走上前来,先不回答,扫了一眼,发现前来之人大都是衣衫得体,不少都是锦衣宽袍,一群粗布陋衣的百姓倒是远远晾在后面,并没有赶往上前挤过来,笑了一下,才朝天拱拱手,道:“皇上有旨,施药救民,本侯奉旨办差,主理此事。”
窦连忠却是马上堆起笑脸,笑道:“看来皇上慧眼识人,锦衣侯精明能干,这等大事,正该由侯爷主持。”往前凑了凑,轻声道:“侯爷,要不让我先进去,回头窦某必有重谢。咱们都是熟人,侯爷给我一个薄面如何?”
齐宁心知这窦连忠时常流连在秦淮河上,见他也感染疫毒,并不意外,笑道:“好说好说,皇上下旨施药救人,自然不能漏过一人。”眨了眨眼睛,笑道:“窦公子,解药已经熬好了,进去就能服药,你真想第一个进来?”
“既然是皇上赐药,当然是药到病除。”窦连忠忙道:“齐兄弟,你现在就放我进去,回头我摆桌酒席,好好谢你。”
齐宁哈哈一笑,才道:“让你先进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丑话说在前头,窦公子可知道这解药多少银子一碗?”
窦连忠一愣,皱眉道:“不对吧,刚才......刚才我听说皇上是免费赐药,并不收银子,而且......!”更是凑近在齐宁耳边,低声道:“再说这些药材,回头还不是户部来补偿银子,终究还是我爹掏银子。”
“那可不对。”齐宁摇头道:“一码归一码,现在是现在,后来的事情怎么办,也还轮不到我管。”想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道:“这个数,你就先进去服药,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别人都只能服用一碗,你想服用多少是多少!”
“五两银子?”窦连忠也不啰嗦,转身道:“拿五两银子过来。”
齐宁哈哈笑道:“窦公子,你这是瞧不起你自己,还是瞧不起我?要是五两银子,我至于和你开口吗?”
窦连忠自从被感染之后,知道这种疫毒可以致人死命,这两日可真是魂飞魄散,今日得知这边有解药,那是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跑过来,齐宁伸手要银子,窦连忠晓得这家伙是故意敲竹杠,可是性命要紧,哪里还在乎一点银子,忙问道:“那要多少?五十两?你该不会一碗解药要我五百两吧?那我宁可不服药。”
齐宁笑道:“转身,立刻走,窦公子,看在咱们有些交情,我也不瞒你,京城感染疫毒的有好几千人,可是熬制解药的药材十分稀缺,可不是满大街都是,我估摸着到最后只怕还有不少人服不了解药。”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