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经之声不绝,灵虚掌教引着隆泰从中走过,径自走到了香案之前,青烟袅袅,灵虚掌教转身站在香案边上,一抖拂尘,抬头瞧了瞧色,才朗声道“祭祀大典开始!”向隆泰微微一躬身,道“圣上,可否宣读祭礼文?”
隆泰微微颔首,神情肃穆。
灵虚掌教从香案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祭祀礼文,上前几步,缓缓展开,扫了一眼,脸色大变。
群臣此时也都是屏住呼吸,四下里一片肃静。
等了片刻,却不见灵虚掌教宣读礼文,不少官员不禁奇怪,隆泰也斜眼瞧过去,见到灵虚掌教呆站在那里,不由皱起眉头来。
齐宁此时就跟在皇帝身后不远,见到灵虚掌教看着手里的礼文发呆,心知事情不对,这时候却听到淮南王咳嗽一声,问道“灵虚掌教,为何不宣读礼文?”
灵虚掌教犹豫了一下,淮南王却已经径自走过去,众人瞧见,都有些诧异,淮南王走到灵虚掌教面前,伸出手去,灵虚掌教微躬身,双手将那礼文呈过来,淮南王接过之后,扫了一眼,淡淡一笑,走向隆泰,距离几步,跪倒下去,双手将那礼文呈递给了隆泰。
瞧见此景众人更是诧异,心想楚国自立国开始,无论是祭还是祭祀先祖,都是由道家掌教宣读礼文,从无改变,今日这场面实在是太过诡异,从不曾见将礼文呈奉给皇帝。
隆泰脸色微有些凝重,伸手过去,接过礼文,也是扫了一眼,脸色更是难看,忽地沉声道“袁老尚书何在?”
礼部袁老尚书听得声音,立刻过去,最后一层台阶并不高,上面发生的一切,站在前面的大臣俱都看得明白,袁老尚书虽然年事已高,但祭祀台上发生的一切也是看的十分清楚,听得皇帝召唤,立刻登上台阶,到得隆泰边上,正欲跪下,隆泰已经问道“祭祀礼文可是老尚书所准备?”
袁老尚书一怔,拱手道“回禀圣上,祭祀礼文是老臣亲自所撰!”
隆泰将手中礼文递过来,道“你瞧瞧,这可是你准备的礼文?”
袁老尚书双手恭敬接过,扫了一眼,脸色骤变,失声道“圣上,这这不是老臣所准备的礼文,这是这是一份供状!”
齐宁在后面听见,眉头一紧,大感意外。
“祭祀礼文变成了供状,这倒有趣。”隆泰淡淡道“这份供状署名胡伯温,老尚书自然知道胡伯温是谁。”
齐宁听得“胡伯温”三字,心下一凛,这个名字他却是熟悉至极。
前番他带着使团出使东齐,以他为使团正使,而使团的副使正是礼部左侍郎胡伯温。
胡伯温与梁雄狼狈为奸,两人勾结一干刺客里应外合,欲图将使团的礼品尽数损毁,阻止楚国使团前往东齐,齐宁察觉出胡伯温的奸谋,将计就计,最终揭穿了二人的阴谋,更是将两人拘拿。
去往东齐之时,齐宁将这两人交由秦淮军团看押,返回之时,又将这两人交给了淮南王押解进京,后来齐宁听胡伯温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狱,结果如何,他却并无心思去关心。
现在却听得祭祀礼文变成了胡伯温的供词,齐宁自然是大感诧异。
袁老尚书虽然吃惊,但毕竟也是老臣,见多了风浪,保持镇定道“回禀圣上,胡伯温本是礼部侍郎,但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已经获罪被关进刑部大狱,此案刑部一直在审讯。”
“刑部审讯的口供,却出现在这里。”隆泰脸色冷峻“钱饶顺何在?”
很快便见一名官员快步登台上前,跪倒在地“臣刑部尚书钱饶顺,叩见皇上!”
“钱饶顺,胡伯温一案,是你在审讯?”隆泰瞥了钱饶顺一眼,从袁老尚书手中拿过礼文丢在钱饶顺面前“你自己瞧瞧,这是否是胡伯温的供词?”
钱饶顺拿过扫了一眼,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