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从城中逃脱。”
“嗅出危险?”辛赐浓眉紧锁,意识到什么,低声道“侯爷,江家谋反,与沈凉秋是否有什么关系?”
“之前我不敢肯定,也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沈凉秋与江家有牵扯。”齐宁神情冷峻,“但现在看来,两者私下里必有关联。”
辛赐猛然间意识到什么,骇然道“侯爷,沈凉秋那句最后的真相,难道难道是指此事?”
辛赐久经沙场,虽然是一员武将,但在金刀老侯爷身边多年,对于形势的判断自然也是异常敏锐,齐宁也皱起眉头“辛将军,看来大都督被害,其后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辛赐已经握起拳头,往战船那边看了一眼,见到水兵正在登船集结,才低声道“沈凉秋谋害大都督,夺取水师兵权,然后以东海三大家族的财力为依仗,控制东海!”他一完,连自己也感到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如果江漫和沈凉秋没有勾结,他为何会在大都督海葬之前,警觉地离开古蔺城?”齐宁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微一沉吟,似乎明白什么,低声道“沈凉秋这次谋害大都督,是仓促行动,朝廷派人来调查,江漫和沈凉秋都是心中有数。江漫心思缜密,比沈凉秋更要狡猾得多,沈凉秋卷入此案之后,江漫知道沈凉秋在此案之中有诸多破绽,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
“不错。”辛赐也明白过来“江漫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侯爷怀疑到沈凉秋的身上,甚至也感觉到危险逼近,是以出城躲在江家码头!”
“他知道最近这些时日十分凶险,只有躲在江家船队中才最是安全。”齐宁叹道“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太太平平过去,自然无事,可是!”
“可是今日秦月歌却去找了他。”辛赐也知道问题的关键“大都督海葬之日,官府却去请他,江漫自然就知道事情不妙,所以才会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杀死秦月歌。江家码头距离东海大营有几十里地,除掉秦月歌,秦月歌不能及时赶来报讯,他就能够争取更多逃走的时间。”
齐宁自责道“是我的疏忽大意,我本不该打草惊蛇!”
“侯爷并没有做错,江家是东海的世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此,虽然臣服于大楚,可是在东海根深蒂固,到处都有他的耳目。”辛赐道“沈凉秋处于险境,他应该看的很清楚。”
齐宁想了一下,才道“他虽然知道沈凉秋身处险境,但却还是存有侥幸之心,希望沈凉秋能度过这一关。”冷笑一声,道“因为时机未到,他只能用沈凉秋做棋子冒险一赌,若是能够过关,自然相安无事,若是过不了,他也已经想好了退路。”
“时机未到!”辛赐恍然大悟“侯爷,看来东海这边祸心之大,真是骇人听闻。朝廷已经在谋划北伐事宜,沈凉秋和江漫等待的时机,很可能就是楚军北伐之时!”一想到大楚精锐尽出,北上伐汉,而东海这边却后院起火,到时候楚国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后果不堪设想。
东海水军一直都是由金刀澹台家统领,如果沈凉秋真的控制住东海水师,在东海起兵谋反,那么身在京城的金刀澹台必然是难辞其咎,朝中也必有人借势向金刀澹台家动手,如果真到了那种境地,澹台家就将迎来灭顶之灾。
想通此节,辛赐手脚发凉,看齐宁的眼神便带着感激之色,如果不是齐宁揭穿了沈凉秋的阴谋,今日除掉沈凉秋,那么沈凉秋度过此关,后面麻烦可就大了。
“辛将军,事不宜迟,江家既然动了,其他两大世家不知道情况如何。”齐宁神情一敛,肃然道“东海刺史陈庭是否还在大营这边?立刻让他回城,迅速将三大世家全都控制起来,他们在东海根深蒂固,秘密筹划多年,一旦要鱼死网破,城中必然大乱。”
辛赐立刻道“侯爷放心,得到秦月歌的情报,陈大人已经立刻赶回城去,他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