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拱手道“水兵哗变,这里不能留了,我们愿意护送殿下前往濮阳!”
那边又传来惨叫声,袁不野急忙向段韶道“殿下,管不了那些人了,咱们快走。”竟是吩咐道“你们各自取一些银子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距离濮阳路途遥远,眼下情势危急,只能迅速离开此处,带上银子在路上以防万一,那也是无可奈何,自己先过去取了些银子,众忍者也各自取了银子,便在此时,却瞧见数十人往这边冲过来,当先一人刀锋指着箱子道“在那里了,大家领军饷啰。”
袁不野知道很快会有更多的兵士冲过来,带着飞蝉密忍护住段韶,退了开去。
果然,很快有更多的人冲了过来,几口装着银子的大箱子早已经被众兵士团团围住,随即听到争吵之声起,更有人为了争抢银子,已经挥刀自相残杀,整个局面早已经是无人可以控制。
袁不野抓住段韶手臂,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带着段韶便走,分散在四周的十多名飞蝉密忍立时跟了上去。
这一路跑出数里地,袁不野这才停下步子,段韶一停下,便觉得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回首向林子方向瞧过去,神情震惊,喃喃道“我大齐勇士,为何都会变成如此模样?”
袁不野神情凝重,叹道“殿下,这就是人心险恶。吃饱穿暖,有军饷拿,他们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大齐勇士,可是身处绝境,人就会变成野兽。”知道这位东齐太子虽然也是有着权谋手段,但毕竟自幼在宫廷长大,又如何能够知道人性丑恶至此。
“殿下,如今只有我们十几个人,反倒不是什么坏事。”袁不野见得短少一脸黯然,劝慰道“这样不会吸引人注意,更容易赶到濮阳。”
段韶知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微微颔首“咱们走吧!”
段韶在深夜赶路的时候,申屠罗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齐宁,而齐宁也没有移开目光,四目相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申屠罗忽然仰首笑起来,就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好笑最荒谬的故事一般。
“大都督觉得我的要求很可笑?”齐宁不动声色,气定神闲。
申屠罗笑声未息,却已经问道“你可知道本将是谁?”
“东齐水师大都督!”
“既然知道,你怎敢在本将面前出如此荒谬之言?”申屠罗脸上带着戏虐之色“莫非你以为本将陷入困境,就会向你们楚国乞降?”
齐宁摇头道“不是乞降,而是我向你招降!”
“无论是乞降还是招降,我申屠罗这里就没有一个降字!”申屠罗笑道“你烧了我的船队,是否就觉得秦淮军团没有后顾之忧?本将此番无非是太过大意,竟然疏忽了那帮东瀛忍者竟然已经背叛了大齐,这才为你所趁,若是没有他们,你又怎能得逞?”
“大都督的并没有错。”齐宁叹道“飞蝉密忍潜入城中放火,中了圈套,被我服转投我大楚,我对大都督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必须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所以会泽城内精心布置了一场大火,就是要让大都督不会对那几名飞蝉密忍起疑心。其实如果我是大都督,也会上当。如果没有他们,我实在难以查出粮船到底是哪一条,没有他们,也根本无法靠近大都督的船队,登上你们的战船。”
“你看起来很得意。”申屠罗冷笑道“可是就算粮仓完好无损,难道你就能将粮食运过淮水?”
“我明白大都督的意思,你的是东齐另一路水军。”齐宁道“我若是没有错,在淮水上游,还有鲁铮的一支船队,也有十余艘战船,大都督是想,有他们在,我们就无法运粮过江!”
“你们根本不知道鲁铮现在的位置在哪里。”申屠罗盯着齐宁眼睛“若是就此运粮过江,一旦鲁铮的船队出现,你们的运粮船瞬间就会击沉。”
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