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战樱也进了屋来,瞧见袁荣,却是抱拳向袁荣行礼,见到袁荣一怔,西门战樱立时想起自己现在可不是神侯府的吏员,而是锦衣齐家的夫人,有些发窘,欠了欠身,这才向齐宁道“相公,范公公在院子里等候,你能不能起身?”
齐宁只要不剧烈动作,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是平叛之后宫里给他来的第一道旨意,齐宁也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道“战樱,帮我穿衣服,我去接旨!”
西门战樱和韩寿一起扶着齐宁起身,尔后帮着齐宁穿上了袍服,顾及齐宁伤势,动作不敢太大,更不敢太快,折腾了好一会子,齐宁终是收拾妥当,这才在西门战樱的搀扶下来到前院,此时府里上下都已经聚在院内。
齐宁瞧见范德海带着几名太监正在院内等候,忙上前拱手道“让公公久等了!”
范德海却已经迎上来,右手托着一道圣旨,关切道“国公伤势如何,没有大碍吧?色还早,并不着急。”
齐宁笑道“没有什么大事,看到公公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
范德海感激道“有劳国公记挂。逆贼萧绍宗令人将杂家关了起来,这阵子着实受了些苦,好在这条贱命倒是留下来了。若非国公平定叛乱,杂家这条性命是万万保不住的。”轻声道“国公现在可方便接旨?”
“没问题没问题。”齐宁便要跪下接旨,范德海笑道“有两道旨意,第一道是口谕,圣上有吩咐,国公站着领旨就好。”咳嗽一声,才正色道“皇上口谕垂询齐宁,你伤势如何?”
齐宁一怔,却还是恭敬道“臣一切安好,多谢皇上挂念。”
“朕知道你这几养伤,行动不便,更不能下跪,所以朕的旨意就一直没有颁下去。”范德海一脸肃然道“也莫怪朕没有去看你,这几朕的事情也很多,等你伤势好了之后,朕自然会找你话。估摸着你现在下床行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勉强跪一下问题应该也不会太大,所以今日将这道旨意给你颁下去,领旨之后,你再休养几,等伤势恢复一些,再到宫里来谢恩。”
这一番大白话从范德海口中出来,而且还是皇帝的口谕,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想笑却又不敢,只能低下头。
那日从宫里出来之后,齐宁也一直不曾与皇帝有过交流,此时听到这番话,却是觉得十分亲切,拱手道“臣领旨!”
范德海这才含笑道“国公,还有第二道旨意,国公您!”
齐宁知道范德海意思,西门战樱和韩寿一左一右扶着齐宁跪下之后,也随之跪下,院内一群人也立时跪了下去,范德海这才展开圣旨,宣道“皇帝诏曰兹有不肖逆臣萧绍宗不思君恩,谋逆叛乱,祸乱江山,皇朝社稷悬于一线之间,危难之际,护国公齐宁不畏艰险,护国卫君,其忠其勇可昭日月,其功勋不世之举,有此忠勇柱梁,乃大楚之幸、黎民之幸,亦是朕之幸,今特擢封护国公齐宁晋升王爵,号义恒王,钦此!”
齐宁听到“义恒王”三字,大吃一惊,赫然抬头,范德海却已经满面笑容道“王爷快领旨谢恩吧!”
此时不但是齐宁吃惊,在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大楚立国至今,名臣勇将众多,皇室宗亲也是不少,可就算是在皇室宗亲中,被封为王爵的也仅有淮南王萧璋一人而已,更别异姓封王。
开国四大世袭候,都是功勋卓绝之辈,但除了司马岚后来晋升为公爵,其他三人到死也只是一个世袭侯爵。
齐宁年不过二十,参知朝事不过短短两年时光,自承袭锦衣候爵位之后,此后又被晋封为护国公,这护国公的帽子还没戴热,今日一道旨意下来,从公爵直接成了王爵。
此等隆恩浩荡,可谓是立朝至今无人可及。
见到齐宁一脸震惊没有话,范德海低下身子,轻声道“王爷,本朝自太祖皇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