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枚蓼不悦地说道:“慌什么?”
那小厮说道:“老爷,不好了,三少爷,被县衙的人带走了。”
嗯?
黄枚蓼唰的一下站起身来。
他一把抓住那小厮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厮说道:“老爷,三少爷,在鄠县,那是鼎鼎大名,吃饭,一向不给钱……今日在那张瞎子的店里吃饭,也没给钱,哪曾想,竟然被县衙的人撞见,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三少爷给带走了!”
啪。
黄枚蓼一巴掌拍在椅子上,怒道:“杜荷……欺人太甚!”
……
梁家。
梁家家主,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此人名叫梁凯,以前是仇万嘉的结拜兄弟,这些年,梁家能越来越做大,跟仇万嘉脱不了干系。
如今,仇万嘉不但死了,而且还成了人人喊打的贪污犯,梁凯是最难过的。
“大哥,你死的好冤啊!”
“如今,这鄠县新来的县令,听说还是个毛孩子,大哥你放心,我虽然不能为你报仇,但这县令的位置,却也不是谁都能坐得稳的,你等着,不出三日,我就让姓杜的好看!”
梁凯阴沉着脸说道。
今日一早,梁凯便收到了杜荷送来的书信。
当时,梁凯二话没说,直接将书信给撕了。
赴约?
怎么可能!
他心中盘算着,如何给杜荷一个下马威。
“哼,一个毛孩子,也想担任县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县公又如何,不出十日,就叫你灰溜溜地滚回长安去!”
梁凯心生歹计。
想着,他刚准备安排人去做准备,却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来,口中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二爷,二爷出事了!”
“啊?”
管家气踹嘘嘘地说道:“二爷,二爷今日在街上骑马,踩踏了一个百姓,按说,这等事,以前时有发生,也没人管,可今日不知怎的,竟然冒出来县衙的人呢,把二爷直接抓走了……”
“岂有此理,杜荷……”
……
张家。
米铺中售卖发霉的大米,被抓走了好几个掌柜的。
……
赵家。
杜荷路过赵家大门,崴了脚,发现赵家的台阶,竟然占了公家的地盘。
县衙的人,直接将管家带走。
……
不到半日的功夫,县衙的大牢,便被塞得满满的。
院子中,杜荷喝了一口凉茶,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有这么多的不平事,照此下去,本少爷这个县令,别的不做,专门抓人算了!”
马周看了杜荷一眼,“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那些士族就范对吧?不过,只怕这些人不会就范啊,你现在抓了这么多人,你信不信今夜,肯定会出事,而且是冲着你来的!”
杜荷微微一笑:“我从来就不怕事!”
马周心想,也是,要说天下最不怕事的,那就是杜荷了。
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些士族,又如何?
很快,天就黑了。
县衙后院。
足足十五个人,身穿黑衣,蒙面,手提着棍棒,杀气腾腾。
杜荷走出来。
“少爷好!”
众人鞠躬,整齐划一地喊道。
杜荷摆摆手,招手把张俭叫过来:“本少爷的衣服呢?”
“啥?少爷,你也要去?”
“废话,今晚,可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