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离开魏府,所以他反倒是事件当中影响最小的那一个。
而影响最最最大的是楚氏,这女人撒泼打滚要见魏云,却被魏云拎着直接丢给了魏赤。
“你若是连你娘亲都看不住,你这官职就不需要留了。”
魏赤是不会跟楚氏住在一切的,所以他买下了旁边的宅子,买了大量身强体壮的粗使婆子,好衣好饭的伺候着楚氏,除了不让她出去,简直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给她摘下来。
魏朱佩服着魏云的决断力,有时又暗暗想,如果魏云早就如此,会不会这结局会不一样。
可是哪有什么如果。
他当初能够拔剑,将魏照君来了个对穿,就已经足够让她惊骇万分。
那大概是是她很长时间一来,见魏云的第一面,只一次就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魏云。
冷静果断,杀伐狠戾。
或许他在战场上拿着长剑对着敌人时也是这样,只是这一次他手里的剑对着的是自己一直守护的亲人。
魏朱摇着扇子,窗外樱桃熟了,昨夜刚落过一场雨,将那芭蕉叶染的越发翠绿可人。
五个月了,她又活了五个月。
五个月里她没出过这寝宫,也没见过寝宫外的人,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根本不能出去。
如意推着带着轮子的婴儿床,轻手轻脚的挪到一边,她放下床上的纱帐,避免躲进来的蚊虫惊扰了小帝姬的美梦。
“主子。”
如意在魏朱身前半跪下去,伸手给魏朱细瘦伶仃的脚腕穿上轻便的绣鞋。
而后她架着魏朱的胳膊,让她将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撑着魏朱站了起来。
魏朱的脚掌虚虚落在地上,只一下,冷汗就打湿了她的额头,剧痛袭来,比灵魂颤栗还要深刻的痛楚,让她根本站不住脚。
痛,很痛,腰踝一下,好似所有的骨头都已经僵硬破碎,微微一动痛彻心扉。
五个月来,魏朱每天都要如此走上一个时辰,她这孩子确实生的凶险万分,只是幸好孩子活了,她也活了。
除了落下这毛病。
以前魏朱听他们讲安徒生童话,说是有一条美人鱼为了一个男人,承受着踩在刀尖上的痛楚,把鱼尾变成双腿。
她一直都觉得那条鱼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
现在她却突然明白了。
一个人的确是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的,不需要山盟海誓的爱情,只要关系的那个是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怕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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