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于闷哼中惊醒,她睁开眼睛,腿上的毯子被她蹬开,屋里的窗户不知是不是没有关严,竟在夜风里微微摇晃。
听到动静,白釉从屋外进来。
怎么了?
他疑惑的的看着魏朱。
“窗户被风吹开了。”魏朱皱了皱眉,屋里续绕着一股熟悉的气息,这味道有些熟悉。
“有人来过吗?”
白釉闻言,连忙上前把药酒的瓶塞扣上,“我刚进来过,给你擦了些药酒,怕熏着小帝姬这才开了一角窗户,想来是风太大,把窗户吹开了。”
白釉一边比划着解释,一边去关窗户,那隐在窗台下的人正好跟他四目相对。
白釉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被人发现!
魏云“……”
见白釉不动,魏朱疑惑问,“窗外雨还下着吗?”
白釉摇了摇头,然后关上了窗户。
窗外蹲在窗下的摄政王,刚想趁机离开,却听屋内魏朱突然问。
“摄政王最近怎么样了?”
因为魏朱下了不见外客的圣旨,别说是双喜,就是他在这五个月里,也没光明正大的见过魏朱。
如今突然听到魏朱提及他的名字。
他心中一动,就那么停了下来。
屋里白釉对着魏朱慢慢比划:“他挺好的,朝臣也很信服,身体也很康健。”他想了想,考虑不管他说什么魏云都听不见,他就又接着比划。
“京中很多女儿夫人,都想与摄政王一结连理。”
魏云不知道白釉说了什么,很长的时间里,屋里都没有响起动静,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听到魏朱笑起来。
“他那张脸确实挺迷人的。”
如此轻佻无比的话,在魏朱嘴里却丝毫没有轻佻的意味,魏云甚至听到了这句话里的夸赞。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觉得那里不同,但是眼尾那里却浸了薄红。
迷人?
迷谁?
魏朱……吗?
白釉眨了眨眼睛,不确定这句话有没有被外面的人听到,他默默比划了下,“你要给摄政王赐婚吗?他该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他若是想,何须要我来做主,就像你跟双喜一样,他的缘分大概还没到吧。”
白釉想了想,“他大概是有喜欢的人的。我觉得……他有。”
“真的?我认识吗?”魏朱觉得好生新奇,“是宫里认识的,还是宫外?”
她笑了笑,“有空你也去给他把个脉吧,他身体……不是太好,若是能行你给他调调。”
魏朱到底是没把魏云不行的事情给说出来。
白釉点了点头。
他原本是要出去的,却听见魏朱突然问,“你能给我个准话吗?我到底有没有可能像正常人一样?”
“你的骨头……”白釉把手放在自己的腰臀处比划,“当时你几乎断了气,流的血又那么多,某一时刻,你的这一块几乎是没有血的,所以你的骨头就像坏掉了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支撑你站起来。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让你的骨头里的血重新流通起来,这本身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不能保证的。”白釉无力的比划,“我最近翻阅了很多医术,倒是有一种办法可以加快这个过程,只是……”
他抓了抓头发,“只是有些不合适,这个事情最好找一个会功夫的,用内家气劲为你推宫过血。”他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这事太过亲密,除非你嫁他,或者处死他,否则实在……不合适。”
“推宫过血?”魏朱狐疑,“总不是玉女心经那样,赤身相对吧?白釉,你这是从那找来的方法,避火图?”
白釉面红耳赤,“别胡说,我这是从黄帝内经上看到的,这是目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