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迷醉的眸,却显出一抹坚定!
金色的阳光下八爷傲然挺拔的身姿,如伟岸的铜墙铁壁,瞬间就击溃了木家祖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满满。
岁月静好,却抵不过流光残酷的蹉跎,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少年才俊,就是不动声色的要替木知希讨回公道,木家祖母痛苦的闭上眼睛,又在瞬息睁开。
“族长,可是要将妾身置于不可转圜之地嘛?”
族长莫名其妙的看向木家祖母,到了这般田地,难不成这个老妇人还能力挽狂澜,将事情翻转不成。
木宁军却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他用眼神示意张婆子说话:“族长,各位族老,墨娘这些吃尽了苦头,老奴被她迫害,以至于不敢与老太爷亲近,而木家却因她的只手摭天,到如今还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各位族老明鉴,老太爷在天之灵,何以安宁。”
“好一张伶牙俐齿,墨娘既然是你的女儿,当初本官要将她收入房中,亦是你苦苦阻拦。”木侍郎原本斯文得体的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即便当初有所不妥,但墨娘已为人妻,此时提出,无疑是火上浇油,要至于墨娘与不堪的境地。
张婆子脑袋转的飞快,墨娘气得哆嗦,刚要反驳,便被张婆子抢了先:“各位族老明鉴,当初是木侍郎仗着身份要强占墨娘,或许是老天爷垂帘我们这些年思念孩子的苦楚,阴差阳错,让老奴找到了墨娘。”
“一个是木家正经八百的小姐,一个却是道貌岸然,被偷梁换柱,享受着他人应有的一切的替代品,试问在座之人,墨娘何以要委屈给这种人面兽心当妾氏。何况,刘氏自小养育墨娘,便是定下了与其子的婚约,人,当言而有信,故而老奴斗胆做了决定。”
“木侍郎,你即便对老奴怀恨在心,可不能随意玷污墨娘的名节,这般劣迹斑斑之人,何以为民主持公道。”
张婆子不愧是跟在木家老太爷身边多年,这文采亦是可以的。墨娘百口莫辩,当年入府做了丫鬟,从未接触过的繁华,迷花了她的双眼,她是鬼迷心窍,才会觉得木侍郎是良人,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后宅生活,她是差点误入歧途。
冬哥推开众人,大步走进来,将墨娘护在怀中,“我的妻子,心思单纯善良,从未有过肮脏的想法,木侍郎那不成是想要逼死她,让张婆子知难而退,从而将这恶妇逍遥法外嘛。”
冬哥底气十足,将矛头直指木家祖母,当场之人皆窃窃私语,木侍郎果真是阴险小人。
如今,母子俩人均被嫌弃,族长屡屡胡须:“木侍郎,你既然不是我木家之人,便不能继续顶着我木家的姓氏,今日老夫做出一项决定。木宁远兄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桩桩件件皆是你们母子亲手造成。”
“他们是我的儿女,既然我都不属于木家了,自然要将他们带走。”木侍郎大言不惭,只要握紧女儿,他就是八王爷的岳丈,单凭这点,无人能将他轻视。
木家祖母撇撇嘴,儿子很聪明,木宁远的前途毁了,不重要,木知希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子妃,把她捏在手里,任谁都不能将他们如何。
隔着纱帘,八爷依旧看到了木知希突然低下头,轻咬嘴唇,显得几分无奈和委屈。眼里隐含泪光,眼神深情而无悔。
“那就要看木侍郎可有这个资格,族长,请您准许,本王要将当年的一桩公案重新审理。”
族长起身,面带微笑,“八王爷大可不必这么客气,为朝天出力,还冤屈之人公道,木家一族将全力支持。”
“好,丁一,带人。”
光禄寺卿王大人率先进来,八爷让他不必多礼,王大人几步走到正位落座。族长移到了侧位,“来人,将当年祸及曾氏一案的相关人证和物证都呈上来。”
隔了十几年,再次提及曾氏,木侍郎身子摇晃几下,险些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