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忘形,便是自掘坟墓。太皇太后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怎么都不能相信,井皇叔不是她的儿子。
井皇叔觉得太皇太后过于的可笑,“本王就不信,你至始至终都为怀疑过本王的身份,其实,你有,在本王五岁时便有了疑虑,然而,本王的优秀让你引以为荣,不愿意去承认现实。”
“那你为何此时将这件事情拿出来,是要挟持哀家吧。”
井皇叔像是看到了最为可怜可悲的生物,在苟延残喘之时,还将别人诋毁的一文不值。
“你若不是当年担心本王会脱离你的掌控,亦不会对本王的妻儿,如同对本王生母那般残忍,本王亦不会与你水火不容,这是太上皇的意愿,本王不愿违背。”
“而你心思歹毒,心术不正,居然还要在本王的女儿身上打算盘,你就该被天下人唾弃,有你这样的太皇太后,是本朝的耻辱。”
“皇上,你心中仰仗的这位太皇太后,根本就没有扶持你的意思,不过是要挑起你我二人之间的争端,从而坐收渔翁之利,自己当女皇。”
太皇太后所有的阴谋被挑明,小皇上的心思还是不够缜密,最终遗漏了太皇太后的目的所在。
“你就不能给哀家留条后路嘛?”
“笑话,是你咄咄逼人,才造成本王今日的无奈之举,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王的妻儿极尽迫害,将本王逼入绝境,怎么会有今日的下场,本王就是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敢对本王的妻女不敬,本王绝不轻饶。”
井皇叔聪明而不自傲,严谨但不迂腐,行事更无拖泥带水。
小皇上眸光之中泛着冷冷的青光,如同饿狼一般死死的盯着太皇太后,这个恶婆娘,居然敢利用他,还将他耍的团团转。
“大祭司,哀家可是代表着南盛国的国运昌盛,难道你们都忘了嘛?”
太皇太后厉声训斥,声音却隐隐颤抖,整个人再做最后的挣扎:“大祭司,当初太上皇可是拿着哀家的生辰八字让巫蛊之门批过命数的。”
“是的,这点老朽可以证明。”
太皇太后绝望的脸上像是冰冻的土地,一下子找到了温暖的水源,顷刻间就土崩瓦解,灿烂的笑容如三月的桃花,在满是折子的脸上绽放开来。
“你们千算万算,又能奈我何?”
大祭司上前一步,不紧不慢,井皇叔更是细品茶水,仿若无人。
“老朽话未说完,你于南盛国的命运昌盛只能运行四十年,否则便是哀鸿遍野,战火连连,而四十年已然过去,老朽此次前来就是 要送您最后一程的,只是不晓得,摄政王,已经先老朽一步,将太上皇的遗诏拿了出来。”
大祭司的本事果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太皇太后如充气娃娃,当即憋了气焰,丢盔卸甲,瘫软在地上:“你们先是除掉了齐妃,而后是惠妃,再到哀家,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她恶狠狠的看着茵妃,试图将皇上的注意力转移到茵妃身上,那就等同于嫁祸给井皇叔。
茵妃是聪慧灵动的,怎么不明白她的龌龊心思:“太皇太后抬爱了,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今早御医诊出臣妾有了身孕,只是还未来得及与皇上细说,对于两位姐姐的出事,臣妾从未有过加害之心。”
“臣妾清楚,日后会有皇后娘娘主持大局,后宫之中,姐妹亦会络绎不绝的而来,人多了,才能竭尽所能将皇上照顾妥当,臣妾从未想过独占和争宠,自然谈不上谋害,请皇上明鉴。”
中间说了多少都是废话,就那一句,怀孕了,让小皇上愁眉不展的面容缓和了许多,“快起来,都是有了身孕的人,该当多注意的。”
“摄政王,您虽然辞官归故里了,但是朕还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井皇叔转动手指上的扳指,“贸然处置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