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并未打算放过他:“你们王家被灭口不怨,你们当初将人家女子祸害,全家杀害时,心无愧疚,现如今,因果轮回,你们王家遭殃,你却要四处寻衅滋事,我们就是看不过去,王阚智,你可知,得罪了我们,你连地狱都去不了,死了,臭名昭昭,魂魄溃散,不得投胎。”
京城的清晨,在小贩的叫卖声中重新恢复了喧闹。街头巷尾,人头传动,上工的,出摊的,买菜的,好不热闹。
衙门口的石狮子森寒的露着獠牙,眼珠子怒目圆睁,像是要搜尽世间作奸犯科之人。
王阚智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放在了大牢里,身上的状子和一系列的证据都被承在府衙之上,京城直吏衙门看了状子,都是瞠目结舌。
当年让官匪两道闻风丧胆的湘西王家,那可是手段狠辣,从不留活口的悍匪,能将王阚智查的如此清楚,证据确凿,可见背后之人不能得罪,也招惹不起,衙门上报刑部,择日过堂。
王阚智扶着铁窗接连几次都未能站起来,他的双腿被废了,他此刻后悔不已,早知今日就不该去打晋王妃的主意,本以为晋王离开,绑了晋王妃,便可以要挟晋王,从而达到将王家翻身立于朝廷的目的,不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究时功亏于尽。
过了一夜,喜鹊胆战心惊的窝在床上,小心探头往外张望,有人给她送了早膳,她略微吃了几口,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无睡意。
喜鹊之前犯错被小姐送到了庄子上,走时,小姐嘱咐她多学习女红,静心,满以为小姐日后会让她在府里做个绣娘。
前两日就让人去将接回来,上演这出瞒天过海的计划,她的小心脏都要碎掉,府里的丫鬟还好糊弄,她时主子,小姐又安排了两个心腹嬷嬷帮着她。
喜鹊现在就是默默祈祷,皇宫里那位皇后娘娘莫要心血来潮,一旦入宫,那就彻底歇菜了。
慕容府的老太太时疼爱小姐的,即便穿帮,也会帮着隐瞒一二,她神游梦里,恨不能睡死算了。
小姐这次出门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否则,她就是死上十次百次都不足抵消她的罪孽。
流珠看了眼天色,好在春暖花开,生机勃勃,入夜倒还不凉,她将准备好的干粮拿出来,“王妃,王爷他们这会儿该在驿馆歇息了,我们的身份不易去,周边并无合适的客栈,要不奴婢去驿馆探探可有空房间,咱们使些银子,悄悄住一夜,倒也无妨。”这里虽是驿馆,若肯出钱,自然也能住进去。
流珠还是担心夜晚湿气重,小姐沾染了就不好了。过往的富商遇上不想住客栈的,到也会去驿馆投宿,只是晋王下榻于此,戒备自然要比往日严些:“流珠别去,宝叔一向警惕,若被发现便不好了。”
暗一捡了干柴,点了篝火,暗二去附近的山里打些野味,这个时辰去农户家里,还是关门的铺子里打扰都不合适,只能自己动手解决,以往他们在外办事,都是这样过的,只是王妃身体娇贵,这份苦可能抗住。
“王妃,我们风餐露宿,即便您的身子受得住,也非长久之计,暴露只是时间问题。”流珠考虑的不无道理,晋王时心疼王妃一路颠簸受罪,南方时疫已然有人死去,晋王是在意她的安危,被发现了,肯定就会被原路遣送回来。
“王妃,您去车内睡吧,我在车外守着。”两人皆是小厮打扮,这样方便出行。流珠望了眼靠着火堆的暗一,想来这两位该是懂规矩,不会离马车太近,她好歹是名女子,夜宿荒野,却不能与男子太近,有损名节。
“不必了,我们都睡在车里吧,外面地上凉,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说着,她提着一个包裹出来,将车子的四周放了一圈自制的捕兽夹子,用稻草简单遮掩住,提醒暗一几句,便拉着流珠钻进车里,递给她一床棉被,“睡吧。”
暗二回来时,一切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