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练武之人本就是有些底子,加上这几日没有烦心的事情,皇后娘娘特意将瑾儿招入宫中,说是陪着说说话,其实多半的时间都在上官这里帮着照顾。
瑾儿天真善良,心里恼着上官,好在衙门口传来消息,上官白自请嫁入李家,那户人家成了绝户,上官白嫁过去,只有几亩良田姑且过日子,女子后半生就是寡妇的命格了。
瑾儿小心思作祟,多少生出些恻隐之心,忽然看着上官就有了内疚的意思,照顾起来也得心应手了。
“瑾儿,你平日里也是习字,研习女红嘛?”上官支起身子靠在一边,目不转睛的询问。
瑾儿眨动美丽的大眼睛:“也不全是,我在家中排行最小,母亲不常拘着我,但凡偷空,我总喜欢缠着二姐荡秋千,院子里的秋千安置的地方有些深,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母亲说,女孩子家,就该懂得深入检出,省的不知轻重,惹了是非,哭都没地儿。”
上官陷入深思,嘴上不经意的说着:“是呀,遇上用心不良之人,不就是毁了一生嘛。”
李大山从外面进来,向着上官微点额头,“瑾儿,我想睡一会儿,你帮我谢过皇后娘,特意让你照顾了几日,随后我会登门感谢。”
瑾儿起身,客气几句,欢快的迈着小碎步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上官嘴角挂着浓的化不开的疼爱,小女孩就该在这样的年纪,尽情玩耍。待出嫁后,便再不能任性了。
屋内再无外人,屋外有自己把守,李大山压低声音:“将军,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办妥了,阿福昨夜已经退烧,伤势重了些,命是保住了,大夫说会有后遗症。”
“后遗症?”上官支起脑袋,饶有兴趣的问。
“神经性的,会经常浑身酸困,无药可解。将军,将死之人,亦是该死之人,我们费心救他,有何作用?”李大山初听上官的命令,着实不解,却并未反驳,他听从上官的吩咐。
心中有疑虑,总是不舒服,何况武将不如文臣能沉得住气,武将多是喜欢直截了当的去问,李大山低头俯首,一副等待赐教的模样,让上官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以敌制敌,效果更好。”
李大山恍然大悟,“托布儿丢单保帅,看似没有问题,却将阿福的心给伤透了,只要阿福还有一口气,就会与托布儿不死不休。”
上官轻敲他的脑袋:“跟我这么多年该有长进了,阿福是托布儿的左膀右臂,所有的联络都是阿福在负责,托布儿临时决定将阿福弄死,还来不及着手将府外的势力归拢,你要尽快让阿福好起来,他只要能出门,毕将会去拉拢他们在墨国规制的这些人和店面,阿福若能取而代之,他们狗咬狗,我们更好下手。”
黎王府内,刘静娴安静的吃着早饭,嫁入黎王府多日,她已然习惯了这种无风无浪的生活,远比在刘丞相府时,好了许久,远离是非,是如此的之好。
刘静文的事情对她的触动很大,绿儿将丞相府的消息一点不拉的传回来,加上沈姨娘的手书,思韵离府,四姨娘即将临盆,是男是女还不知晓,即便是男孩儿,也要登上几年。
到时候思韵已然功成名就,稳居朝堂之上,她的弟弟思齐,自小就很用功,在宏远书院也是出类拔萃,小小年纪已然是童生,这些年若不是丞相夫人压着,弟弟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沈姨娘也交代了,光是她努力抬举思齐还不行,毕竟思齐是庶子,沈姨娘是小妾,思齐都十岁了,再有几年也要入围殿试,取得功名,到时候,她即便离开黎王府,也有了容身之所。
刘静娴的院落在黎王府位置还算得当,与黎王所居住的院子隔着不远,两人却从无交际,各自过着日子,相安无事。
烦心事萦绕心头,刘静娴觉得屋内很是憋闷。漫步到了亭台之上,俯身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