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无意间提起羊汤好喝,晋王今早便不管不顾的带着她出宫。生怕她冻着,穿了狐裘,还让用大氅裹住,倒是真的暖和。
又下了一夜的雪花,北国的民众多以习惯,依旧早起清扫街面,羊汤馆也已开门招揽客人。
暗二纵身入了店内,暗一守着马车,寸步不离。
晴儿似醒非醒中揽着他的腰身,多日来睡眠中都有他的陪伴,不知何时起刻入她的骨髓之中习以为常了,被这个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可以感觉到他胸膛温热的气息,还可以感觉到他那有些不稳的心跳,却是那样有力。
晴儿心智变得迷茫,朦胧中,男人的唇贴上来,轻柔、温和,一点一点,尝试着更加的深入。
他热热的鼻息,她温暖的体香,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像清风,又像浮云,她仿佛置身于绿草如茵的山林里。
不霸道,不掠夺,她喜欢这样的他,喜欢这样的接触。
于是缓缓的睁开眼睛,静静的享受他的给予,他的温暖。
晋王欲罢不能,却也清楚不能操之过急,情蛊还未解除,晴儿一旦动情太深,便会晕厥,他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晴儿的青丝铺散开来,落在红色的暖背上,格外的暧昧。
暗一在车外轻咳一声,才挑起一侧的帘子,将托盘递进来,人却连头都未探进来,晋王接过放于小桌子上,因着暗二走过来的,此时羊汤的温度倒是刚刚好。
白狐狸双眼冒着光芒,两只前爪试探着,晋王深邃的冷眸像是不经意的扫过来,吓得它吞吞舌头,再不敢造次。
晋王一甩袖子,将它丢出车外,让暗一抱了个满怀,顺手将几块羊肉丢给它,白狐狸知趣的啃食起来,满嘴沾着油性子,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八公主心急如焚的跑到晋王的院落,结结实实的扑了个空,奴婢们皆不知晋王的去向。
她转身直奔战王的住处,冷冷清清的小院之中,盛开着大片大片的纯白的梅花,一眼望去,玉雪白的花瓣娇蕊微微摇曳,幽香弥漫,天空阴沉,天地间灰蒙蒙,但这些花儿却泛着淡淡白色的光芒,宛如月光一般朦胧而圣洁,将周围的一切都映衬的温柔美好。
墨量向他禀告得来的消息,晋王带晴儿出宫游玩,他不曾跟去,也不愿阻挠,便是知晓八公主已在找去的路上,北国的皇室看似简单,皇子年龄尚小,可储位之争自古便有,何来早晚一说,他有私心,不想让晴儿被无辜牵扯到皇储争夺之列。
他的那个四哥,何等聪慧,耳目皆是灵光,这时候出宫,定是考虑周全的。
八公主闯进院子,墨量将其拦下。战王略挑眉头,眼眸悄然轻转,熠熠生辉的眸子瞬息便成了一股厌烦的流风。
八公主洞悉战王心情不悦,为了十皇子,更为了她将来的荣华富贵,她等不得:“战王,我们可是朋友,难不成这就是你的诚意。”
战王犀利如刀的目光让八公主不寒而栗:“八公主,这是何意?”
“十皇子昨夜发烧,太医们都试过了,到现在都没能找不到医治的方法,我刚才去了晋王那里,晋王妃不在宫中,可否请战王告知,他们的去向。”
战王背过身去,梅花上的莹白泛着冷光,让他冷峻的面颊更加冷硬,眼眸依旧如深山寒潭,凛冽无波,一身黑色劲装,更如入鞘的古剑,寒锋内敛:“本王到不清楚,十皇子生病,何意要找墨国的晋王妃了,难不成,晋王妃还能解决了十皇子发烧的疑难杂症。”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晋王如何能行走自如,眼睛恢复如初,七公主一副病恹恹的身子,来往晋王妃院子区区几日,咳嗽明显的好转,若说晋王妃不懂医术,你觉得我是几岁的孩童嘛。”八公主单刀直入,丝毫不留情面,似乎就是要这般才能逼得战王妥协。
皇储之争本就是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