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像是听到很好玩的事情,“晋王妃与晴儿本就是两个人,老天爷垂怜,会让我们皆如愿的。”
寒风漫涌,阳光如洗。战王就这般在冬日的暖阳下,细细琢磨晋王留下的那句话,却久久未能回神。
还是辰时,七公主款款而来,晴儿像是掐着时间,在前厅恭候着,帘子被高高挑起,窗户也半开着,将屋内的炭火气散去了不少。
晴儿周身别样祥和之气,端庄恬淡,漂亮,却不轻浮,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极为内敛,却让人有一种对其十分期待的信任感。
七公主脸颊上已经不复先前的惨白,两腮也染上淡淡的粉色,她让身后的宫女将几个硕大的锦盒放下,“这是送你的礼物,按说,你都来了些时日了,我若没点表示,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人还未过门,就想着先搞好关系了,你也未免太市侩了。”晴儿嘴上说着,人已经伸手将她拉着坐下来。
眸光真挚,声音柔得宛如小溪流淌:“我的顽疾,经你的手,这些日子好了大半,看来,晋王得以恢复,你功不可没呀。”
“你不过是支气管罢了,又不注意保养,湿气太重,才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我因地制宜,帮你配些药茶,只要对症,疗效总有的”。
“麻烦,也会有的。”七公主自斟自饮的喝着甘草茶,晶亮亮的眼眸中闪动着无奈。
外面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环翠心里骂着,这个八公主就是不死心,趁着晋王不在,公主来做客的时段过来吵闹,不理她吧,显得公主不顾手足血亲,若搭理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周而复始,便是没完没了。
“再过几日,宫里会很热闹,父皇要招待群臣,我们北国的风俗,便是这冬日祭。说来,与墨国不同,那里四季分明,咱们可有春日宴,夏诗会,秋赏菊,偏着冬日,大家都甚少出门。”七公主娓娓道来,像是对墨国满满回忆的向往。
晴儿不语,心中却盘算,今年的冬日祭,因着晋王和战王的到来,加上几位公主皆已成人,怕是更要热闹些。
“你不好奇,我的那位八妹为何一直纠缠于你。”
“十皇子的病情难不成真是什么疑难杂症,七公主既然久病成医,不可谓一无所知吧”。
那黑白分明的剪瞳。异常美丽而清澈,偶不经意间却仿佛闪过一丝冰冷孤傲,转瞬即逝:“我从未去看过,就像我的顽疾一样,这么多时日都未见好转,倒是你的医术,让我的身子骨逐渐有了起色。”
外面的声音已然小了,晴儿喝着红茶,热气腾腾的液面上飘着几片生姜,如一叶轻舟四处碰壁。
“岂是说来,当初我能活过来,到时要拜她所赐。”
“公主是糊涂了,若不是她使计害你,您怎会这般病恹恹的”环翠怒气冲冲,想起往事的种种惊险,恨不能与八公主撕破脸皮。
权力之争,生杀大权,皆是鲜血铺路,白骨堆积。十皇子紧紧三岁,小小年纪,正是玩性十足的稚龄,却因母亲的贪婪和无知,生生被卷进了这场皇权的争夺。
晴儿的心情就如同着天边的浮云,忽的有些不忍,她学习医术的初衷便是治病救人,想起九皇子可爱的容颜,她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孩子何其无辜,九皇子与十皇子皆是顽童,他们的世界是纯洁无瑕的,倒是可惜了。”
晋王回来时,屋内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仿若七公主从不曾来过般。
看着阳光下身子曼妙,一身青色素衣,一根白玉簪把如缎的青丝轻轻挽着,脸上脂粉未施,肤白莹润如雪,双目点如漆,比之周遭盛放的梅花,更为冷凝伊人。
晋王从身后环抱着她,用略微长出胡茬的下巴磨砂着她的白皙的脖颈,带来一阵儿痒感,让她回身抿唇一笑:“我学着做了羊汤,你尝尝味道如何?”
他深邃的眸光